“我瞧这小子身板不像是能动得了陈四的模样。”将人拿下时因着十分顺利,这会儿又见其生得文质彬彬,除了一直喋喋不休地叫骂,看着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们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抓错了人。
“不是你喊的别让他跑了?”
“与我何干?我还以为是你喊的?”
不是你?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原有的一丝怀疑眼下愈发加重:所以.......到底是谁最先喊的别让这人跑了的?
似乎等来一丝破绽,秦君宁立即来了精神,扬声道:“两位大哥总算品出不对了吧,我都说你们抓错人了.......”
“别吵吵,有没有抓错都得让禛爷辨过才行,真是抓错了,大不了再将你放了就是。”
“这怎么能成!我家妹子还病着,要是耽搁了你们赔得起吗?”
“你这小子真是没见识,这天底下就从没有我们顾家赔不起的东西!”
“诶!别跟他废话太多.......”
“.......”得了暗示的方脸男人彻底闭嘴,看也不看秦君宁一眼。
“.......”得了确认的秦君宁冷哼一声,合着全是顾家的,至于哪房也不难猜了。顾若禹那厮真是好算计.......
许久滴水未进,加之前头叫骂一路,秦君宁这会儿只剩口干舌燥。此刻唯一值得宽慰的是这些人还算良心未泯,碍于阿奴实在起不得身,没有让她落得跟自己一般境遇。只是他们好像担心将两人安置一处滋生出什么变故,于是两人驱车,一根绳索牵引只将她丢在外头跟着马车之后.......
光天化日,胸前绕到背后反剪着双臂,加之腰前牵引的绳索,这类境遇说是游街重犯也不为过。可一路走来,沿街百姓多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无一人跳出指明有哪里不对,看来顾家四方在此地竟是能只手遮天呢。
说来她要脱身并不多难,令秦君宁为难的是阿奴还在他们身后的马车……
……
与这处相较,不远处的热闹显然更能惹人注目。
等到脱身才发觉寸步难行的杨铭失了好脸,咬牙切齿道:“哪有这种道理?”
“怎么没有?昨晚奴家与小公子说得清楚,是您死拉着我们芙蓉不肯松手,怎么劝都听不进去,您既执意要了她的身子,她如今可不就是您的人了?”
杨铭咬紧牙根,阴恻恻道:“我说了,多少银子我付就是,这人指定带不走!”
“不成!芙蓉守身至今为的就是寻个有缘人,公子现如今已然成了她的有缘人,哪有吃干抹净不认账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