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苏樱雪在里面?”
一道玄色的身影,侍卫的打扮,银色的镂空兰花纹面具,在月辉下闪着冷冷地银辉。
他眸色冷若冬日结冰寒湖,身侧别着银剑,身后别着弓箭,如一道暗夜鬼魅般,蛰伏在芙蓉楼对面的暗巷之中。
“主子,奴才亲眼看见长公主殿下同两个宫女一起走进芙蓉楼看戏。”那下属一行黑衣回话。
“既如此,”为首的银面人,冷笑着看向芙蓉楼,他眼里的冰,似冷血动物一般的凝视着眼前那些花灯。
“天干物燥,花灯燃烧。”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冷血而无情,“芙蓉楼烈焰大火灼烧,长公主作恶多端,天怒人怨,克死满楼百姓同她一起命丧火海。”
“今夜,待内部好戏开场,你等悄悄封了底层的出入口,待大火燃起,”那阴面人冷声道,“便是苏樱雪的死期。”
“诺。”
黑衣侍卫如约散去,芙蓉楼内好戏开场,楼外已然没有看客想要进屋。夜色似墨,街上的人流少了些。
如墨的夜色掩盖了许多,一道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放倒了几个芙蓉楼前揽客的小厮,无人察觉一楼的大门门窗早已被锁了严实。
楼内满是欢闹的氛围,屋内是满堂好戏与看客的喝彩声,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屋外对面的暗巷,几排燃着火的箭弩对着屋外的花灯,夜色如墨,燃火加了火油的箭弩一瞬间射出,精准地点着了芙蓉楼外立面的花灯。
大门与门窗早在暗色中被黑衣侍卫浇满了火油,燃火的箭弩一射出,整个芙蓉楼如干柴烈火般,熊熊燃起滔天巨焰。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四起,那些原本还沉浸在水南街逛街的百姓们,此刻四下逃窜,一边高呼走水了,一边远远逃离是非,只怕芙蓉楼的火燃着,倒塌了压身上。
整个芙蓉楼像是人间惨剧,一楼所有的门窗不知为何早已封死,里头一层的散座百姓最先发现了外头的火焰与浓烟,可是怎么也跑不出这大门。
浓烟滚滚,烈焰越燃越旺,一楼的框架本就是木制偏多,家具也是木制,火势蔓延极快,很快有往二楼上蹿的趋势。
那些无路可逃的百姓,小厮,戏班子成员,散客,跑堂,在无望的大火灼烧中,痛哭流涕,本能地求生让他们往二楼的楼上跑去,整个芙蓉楼一楼很快变成一片火海,而二楼本就狭小的走廊,慢慢地被很多逃窜上来的百姓占了位。
三楼以上是权贵世族的人,大多数都配了顶级的高手,早已从三楼的窗扉破窗而出,由暗卫护着飞身出楼,安然退去。
整个三楼之上,清空是最快的,而留下火海中,从二楼到三楼最后跑上去,站在那空荡荡的三楼上对着破窗嚎啕大哭,悲天怨地的,只有庶民。
他们无法从三楼二楼一跃而下,跳下去便是摔死横死的命,可留在楼内,又是早晚被烧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