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围着温美酒转了好几圈儿,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番,根据她的长相和穿着已经看出了她的家庭状况。
“呦,没看出来,姑娘的心气儿还挺高的。
虽然你的小嘴抹了蜂蜜,但是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是我说了就算的。
我能做的,顶多就是在男家那边好好的把你美言一番,至于成不成的,最后还得看两边父母的意思。”
媒婆的这话说得中肯,温美酒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把话拧巴着说:
“大娘,我看你是不愿意在我身上多花费心思吧?
我可听说了,您老人家现在可是抢手的主儿,连王员外都求您给他办事儿呢。
我家穷,这个我自己清楚,所以我可以放低对男方的要求。”
媒婆一听,温美酒这是打王员外的主意,当即表示:
“嗨,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是也不像你听说的那样。
那王员外是求着我办事儿,但是他的事情不好办,我还不能撒手不管,惹不起啊!
你模样虽然不错,但是婚姻大事儿都讲个门当户对,王员外家大业大,你做妾兴许......”
话说到这里,媒婆眼睛扫着温美酒,又怕伤到她,话锋一转道:
“那王员外喜欢娴静的,还会读书的女子,他相中了王家沟的刘小姐,可惜人家没看上他。
他托我去了几次,人家都拒不见人,我两边都得罪不起,在中间受夹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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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娴静的,我会呀!
字,我也认识呀!”
想她温美酒在23世纪,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高材生,虽然不能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应付一下没什么墨水的王员外,那是绰绰有余。
“不行,不行,那王员外可不是好惹的,他认定的人不能换,要是换了,我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媒婆越说越惆怅,一阵唉声叹气,全然忘了她刚认识温美酒。
由此可见,这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也太夸张了吧,人家好歹也是个小姐,家境应该不比这王员外差啊?
凭什么他说要娶人家,人家就得嫁?
这天底下还没有王法可讲了?”
媒婆叹气道:
“王法?在这里,有谁能大得过咱们的县太爷?
王员外的外甥就是咱们的县太爷,新走马上任的,否则他说话怎么那么有底气?”
她说王员外怎么那么嚣张跋扈,敢明目张胆的欺压百姓,原来症结在这里。
“哎呀!大娘,那你可不是遇到了个大麻烦!
我后半生的幸福还要靠你呢,你要是因为这事有什么闪失,那我可怎么办呢?”
温美酒一惊一乍的,虽然把媒婆弄得有点心惊肉跳,但是她打心眼里觉得温美酒这姑娘实诚。
“嗨,天下那么多媒婆,你找谁都行啊!
我就不一样了,这事儿我是摊上,甩不掉了。”
媒婆又是一阵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