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佟掌柜没有陈老板的狠心,也没有陈老板的口才,被温美酒咬牙切齿的那么一问,一时间答不上来,紧张到转身去问陈老板:
“我什么时候说的?”
陈老板心里骂佟掌柜真是个蠢货,还不得不帮助他圆谎,一把抓住佟掌柜的衣领,他话中不无威胁道:
“你是在来这里的路上和我说的,你怎么忘性这么大?”
佟掌柜都懵圈儿,这话他压根就没说过,不过陈老板说他说过,他就必须说自己说过。
谁让陈掌柜捏着他的小命呢。
大堂中的客人也被陈老板忽然变换的脸色吓了一大跳,任谁都能看出来,陈老板的污蔑,已经不讲究任何证据了,他只想着能向县太爷那边交差就成。
“佟掌柜,你是个好人,这些话我相信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都是从陈老板的嘴里说出来的,目的就是想污蔑我们。
他今天能这样污蔑我,明天就能污蔑你,也能污蔑在这里的所有人。”
陈掌柜的声音大,温美酒的声音更大,她忽然发了火儿,惊得现场所有人一愣。
任谁都没想到这样清瘦的一个小姑娘,竟然有这样惊人的爆发力。
当然,大家心里也明白,陈老板就是故意往温美酒的身上泼脏水。
城门失火,大家也怕殃及池鱼,连累到自己,一个个没说话,心里都害怕的一批,生怕这种事情也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来。
温美酒声音的音量和威慑力,也让现场的县太爷和师爷侧目,微微惊讶。
温美酒现在只针对陈老板,她不看任何人,紧接着,她又道:
“陈老板,我觉得你这么着急把罪名安在别人头上,有没有可能你自己就是叛军,或者和叛军有某种勾连呀?”
污蔑人谁不会,不就是胡说八道就好了吗?
此话一出,陈老板吓坏了,赶紧扭过脸去看县太爷和师爷。
这个时候县太爷当然不好说什么,师爷代替他开口了道:
“温姑娘,凡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呢?”
温美酒缓缓扭头看向了站在她身边的师爷,继而嘴角的笑意扩大,紧绷的唇角,粉嫩中带着一丝狠绝,她堪堪启唇道:
“刚才,我在楼上隐隐约约听见后院里有叛军在密谋怎么躲过县太爷的排查,从这里成功突围出去。
当时我听了他们的话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直到刚才陈老板说的那些话,竟然和他们说话的内容一模一样才惊醒。
陈老板在这里和我们玩围魏救赵的游戏呢。”
两个人互相污蔑,温美酒的话固然不可信,同样陈老板的话也不可信,她在用这种方法自证清白。
县太爷如果选择相信陈老板胡说八道的话,也得相信温美酒胡说八道的话,才能在明面上显得公平公正,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温美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让陈老板措手不及,他能想到的是,让县太爷不要相信温美酒的话。
“不可能,她在胡说八道。”
温美酒和陈老板都朝着师爷和县太爷的方向,连眼神中的诚恳和渴望也是一样的。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招,让县太爷和师爷也措手不及,当着众人的面儿,也不好说温美酒就是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