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最好不要去东海郡,这样就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看把她高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领诰封呢?”
一个中年妇人翻了个白眼,刚才村长已经敲锣打鼓挨家通知了,她儿子守村口去了,她可没想好是不是离开这里。
“可不是,人家有马车,不怕走远道,咱们就不一样了,且得吃些苦头呢。
我可听说,可是她撺掇着村长带领全村人离开这里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另一个妇人附和着,同样眼羡又嫉妒。
“为了展示人家的马车呗,人家有,咱们没有。”
这话酸的,也是没谁了。
“要我说,咱们商量好了,大家都不走,看村长到时候还听不听她的话。”
“我看行,就这么干。”
几个眼红的妇人拍拍前襟儿,无趣扎堆儿走了。
她们把这话传到了温美酒奶奶的耳朵里,那可不得了,老太太就差跳着脚在家里骂了。
“你说我儿子养了个什么玩意儿?”
“谁爱走,谁走,我打死也不离开这里。”
她们把这话又传给了温美酒的大娘,大娘呵呵冷笑两声,使劲儿往地上吐了两口吐沫。
“我就说那大丫头和那王公子不清不楚的,她爹娘还恼我,现在怎么样,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吧?”
“其实,他们承认了也没什么,我早说了,这世道是笑贫不笑娼。”
“哎,我是不想着跟他们走,我得守在这里等我两个闺女,她们说这两天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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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一到,温美酒和娘手拉手,代表全家去了南边的打谷场,村长已经早早来到了这边儿。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各家各户的代表也纷纷来到了打谷场,他们的家属站在打谷场的外围听话儿。
村长一开始讲了讲最近外面的状况,大多数人都听说了。
后来,村长让他的大儿子,也就是守卫各个村口的负责人——温家恭上来,讲讲他们最新看到的情况。
“乡亲们,今天我们守着村口的时候,外面来了不少流水的灾民。
一开始我们还相安无事,可是后来有几股灾民仗着人多,就想硬闯咱们的村口,幸亏我们调人比较及时,他们才没敢硬碰硬。
这次躲过了,真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躲过去,所以我提议大家还是早点离开的比较好。
路上,咱们也不用守着几个村口,人力也比较集中,没人敢把咱们怎么样的。”
温家恭讲的是实情,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