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人,谁不会,止争把刚才的称谓再提一遍,省得对方觉得他们怕他。
阿古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他实在受不了这个称谓,放在过去,不服就是干。
撸了两把被晒得赤红的胳膊,阿古眯了危险的眼睛,勾手道:
“要不要试试我的厉害?”
止争一手拿着筷子,另一手捏着小半张烙饼,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我们的任务是,保护温姑娘一家的安全,吃人嘴短,我们纪律严明,不能胡来。”
啊呀呀,阿古简直被这种假清高的正儿八经弄得抓狂,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暴躁者,在原地狂跳。
“怂鳖,孬种!”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泄愤的方式了,骂完,他还在原地走来走去。
止争咬了一口手中的烙饼,慢条斯理的咀嚼了好一会儿,冲着他扬了扬手中的烙饼,才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我们的本分。
这不也是你们主人的心愿吗?否则,怎么解释,他总是围着温姑娘转?”
止争这是赤裸裸的在嘲讽他们,吃不上温美酒给的“皇粮”,急得团团转,对他们是嫉妒恨。
一口老血堵在胸口,阿古忽然就意识到止争说得都是真的。
刚才,温美酒给止争他们送饭,怎么就没给他们送饭?
虽然他们吃得是大鱼大肉,可是止争他们吃的是“皇粮”,再差也是名正言顺的护卫队,而他们什么也不是。
“你。”
一时气结,还无话反驳,阿古气得转身回去了。
**
“主人,我想不通。”
一屁股在阿特的身边坐下去,阿古一肚子的牢骚想发。
阿特的心情不错,还沉浸在下次温美酒喊他名字的时候,会以什么样的表情喊出来。
听到阿古的抱怨,也没太往心里去,只道:
“有什么想不通的,世间如此美好。”
“美好个屁!”
阿古是真的生气,没太顾及到自己的身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站起来,对着阿特就是一阵毕恭毕敬的道歉。
“主人,在下口无遮拦,望宽恕。”
阿特的思绪还没飞回来,冲着他摆摆手道:
“无妨,坐下说。”
阿古一看自己没闯出什么大乱子,也放下心来,重新坐回阿特的身边来,道:
“主人,那温姑娘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她给那边送饭,没有我们的份儿。”
阿特不是太在意这种细枝末节,摆摆手道:
“咱们有肉吃,不用。”
阿古又急了。
“主人,这不是用不用的事,是为我们自己正名的问题。
他们骂我们是泼皮流氓,正是基于温姑娘的厚此薄彼,长此以往,我们如何安身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