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我只会远程攻击。”
纳尔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于女孩身后,带着他独有的冰冷气息。
他用周身环绕的血色雾气包裹住女孩,从洛依贝脚下腾出的藤蔓急速生长又于血雾中被腐蚀消融,它只能堪堪束缚住纳尔的双腿却难以再上移。
纳尔则是直接用一只手反锁住洛依贝的手腕,另一只手紧扣住她的颈部,动作迅速又干脆利落。
此时洛依贝手腕处的小蛇忽然迅速顺着纳尔反锁住女孩的那只手出其不意地一口咬下去。
男人抬起自己的手,那只小蛇还维持着咬的姿势。从它咬中的伤口处飞快透出浅青色痕迹蔓延至整个小臂。
洛依贝同时察觉到自己体内的本源力量迅速消耗着,她急忙停止了驱动小蛇攻击的意识。
纳尔撩开自己的衣袖,小蛇尖牙脱离后整个浅青色的部分没有再飞速蔓延,但颜色逐渐加深。
“有毒。”纳尔能敏锐觉出整条小臂的麻痹感正越发强烈。他直接将手臂递到女孩面前。
见女孩一脸茫然他下意识开口:“这种源自于媒介的毒素解法也该在自身寻找。”
“我……试试。”洛依贝有些心虚。
洛依贝先是用手轻轻抚摸有痕迹的地方,没有任何用。
再一次向痕迹处注入力量也没什么作用。
“它。”纳尔指了指女孩手腕上的小蛇。如果再无法解毒,他就只能亲自砍断手臂再重新愈合。
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自残……
这次洛依贝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以手指轻轻抚摸着小蛇的脑袋又带着祈求的眼神望它,顺势指向纳尔手腕上的浅绿痕迹。
小蛇享受到主人的爱抚,终于有所行动,洛依贝看到它露出很细小的尖牙刺入了自己的指腹。
这时她才发现它是有嘴巴的不仅如此还有牙齿,只是非常微小很难让人察觉到。痛感很细微,被咬的指腹处很快透出一滴血液。
洛依贝顺势将那滴血液覆到痕迹处。
果然,微小的一滴血液接触到浅绿痕迹的那一刻,痕迹以极快的速度从皮肤上退散下去,纳尔的手臂处的皮肤也恢复如初。
原来只要她自己的一滴血液就可以解除能力附带的毒素。
洛依贝看到小蛇又再次缓缓爬过她的指腹,待它回到自己手腕上时指腹上的伤口已然自己愈合。
“附带毒素的确是对战中很好的底牌,闪避的有些慢,你的近身搏击能力很差。”纳尔再次总结道。
在那之后,洛依贝再次与纳尔交手数次,直到自己体内出现力量空虚的感觉才放弃练习。
这也让她发现,自身所附带的这种强力毒素,消耗非常巨大,目前以她的能力实战中根本无法多次使用。只能当做一张强有力的底牌。
……
傍晚时分。
洛依贝因为本源力量空虚暂停练习魔法,女孩确定自己的身体素质也在破封后有所提升。
经过家中的小花园内,趁着哥哥不在她去探望了那个沉眠于梨树下的女子。
墓碑依旧干净整洁,下方有一束盛开的梨花。
萤姨虽不是她真正的母亲,可她待她很好。女人离开人世的那一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卑劣的存在。
哥哥从不允许她来探望萤姨。
起初洛依贝自己也因为愧疚不会涉足这里,可慢慢地自责变作了单纯的想念。她学会了避开哥哥偷偷来看她。
洛依贝出神地想着从前的某些事。
正在这时,那方墓碑后缓缓探出了一个近似透明的脑袋,洛依贝仔细观瞧发现那是父亲的媒介魂灵歌者。父亲在家中,她怎么会独自来到萤姨的墓碑前?
视线里,魂灵歌者的面部轮廓与身形逐渐变得清晰,最终化作了一个十分接近实体的女孩。洛依贝望向她容颜的那一刻,震惊地后退了一步。
即使她的容颜比遇到自己时年轻不少,可她依旧认出了那张脸的归属者,是萤姨!
父亲的妻子,哥哥的母亲。
父亲的媒介魂灵歌者竟与萤姨年少时一模一样。她记得父亲叫她铃音,他说魂灵歌者是铃音与他本身的媒介融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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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音,连这个名字都像极了萤姨。
魂灵歌者穿着一袭水蓝色连衣裙,那是她离开人世那一天所穿的服饰。在此之前洛依贝从未见过她真正的模样也察觉不到她的存在。破除封印后,她的眼睛不仅仅是恢复了视力,还能看到一些别的东西。
原来她从未离开过洛家。
两个人面对面,她比自己略高些,她没有明显的面部表情。魂灵歌者歪了歪脑袋凑近女孩,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后消失在空气中。
她肯同她亲近,是不是说明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