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口钟叫书琴(2 / 2)

或许这个铁憨憨刚刚入学,还不知道罢了。但是他怎么知道这桩秘辛?

温晁的嘴角一抽一抽,有点儿后悔非要掺和进来,这玩意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聂怀桑紧张的拽住温晁的袖子,“要是校长发火了,我又该挨打了!呜呜“

温晁手动闭麦,“憋回去!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

聂怀桑:“那什么情况才是最糟糕的?”

”开除我们三个呗!校长可是在学校出名的窝囊,他老婆一句话就能决定我们仨的生死!“

温晁几句话轰的聂怀桑差点儿站不稳,“窝,窝囊?他他他,他有老婆?还在我们学校?”

温晁回头看他,“激动什么?”

聂怀桑觉得有些眩晕,他羡哥不太行啊!好像每次都带着他闯祸,也没好好玩儿,也没逃过打!

“你叫魏无羡是吧?我记住你了,你第一节是什么课?再不回教室,就迟到了!”

金光善爱惜的摸摸鬓边的头发,心在滴血。

他今年不过五十岁,日日夜夜奋斗在战争前线,头发掉完了不说,还要护它们不被暴力薅掉。

面前的少年看起来血气方刚,缺少了委婉的气质,这他娘的不是把他往泥坑里按吗?

“金校长,您是我最崇拜的偶像,我以后也想当校长......”

金光善皮笑肉不笑,直接闪身几乎是跑到了柳树下,敲响了上课铃,心中暗暗骂道:‘你当个球!’

他小心翼翼地向备课室望去,正好与金成茵目光相接。

完了,剩下的头发也保不住了......

第一节课是语文,温逐流不仅教语文,还是三班班主任。他说话慢条斯理,没有技术含量,一整个照着书本念的。

他的课上,自然会睡倒一大片。

铜钟的事,就像是不着痕迹的流星,在魏无羡心中悄然划过。

如氢弹爆炸带来的硝烟渐渐淹没了金光善,他鬓边带着血丝,眼眶里含着泪水,脚步虚软,差点儿栽倒。

金成茵一手拿着菜刀,一手从嘴里捏出金光善鬓边的头发,把人逼进操场里。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么长情呢!这都几十年了,还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

“你大爷的金光善!老娘给你生孩子做饭洗衣服,你却偷偷跟别的女人写书信!老娘今天就砍死你!”

一个个黑头从教室窗户里探出去,看见金光善踉跄,蹒跚着,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一样栽进树影里。

金成茵身材娇小,面容姣好,讲起课来温声细语,笑起来春风拂面。

她不讲课的时候就对着金光善讲道理,即使菜刀上还沾着蒜泥,也丝毫不影响它发挥出最震慑的力量!

“唉!”温晁用书本埋起头,这下他死定了!

温逐流敲敲桌子,把好奇的头颅都吸引回来,“大家安心上课,听我讲!”

翻翻书,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关键词,继续念起来。

温晁能明显感觉到聂怀桑的紧张,他咬着嘴唇复杂的看着他。

魏无羡没事儿人一般,依旧抱着历史书睡得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