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确实不让蓝忘机加入校体育队，在他看来，除了学习，其他一切都是不务正业。

聂明玦除了聂怀桑，一二年级春季运动会都结束了也没有给队里拉来第二个人。

这让他很苦恼，难道没有人喜欢在操场上随意挥洒汗水的畅快感觉吗？

聂怀桑抱着篮球站在三分线上一遍一遍的投篮，篮球擦着篮筐每进一个他都要欢呼好久，“大哥你看我又进了！”

“你看我有没有进校篮球队的潜质？”

“这也太简单了吧！我就是第二个姚明！”

聂明玦点了支烟，靠在白桦树上不住地点头，“你最棒了怀桑。”

“大哥，这里是校园！不是咱家！”聂怀桑丢了篮球抢掉他手中的烟卷，扔地上踩了踩：“到处都是温老师的眼线，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怕什么，上课时间没人看见。”聂明玦看着没有受力点的篮球在水泥地上连跳三下，滚了出去。

“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大哥？”聂怀桑用土把那支烟盖住，问道：“我还从没见你这么明目张胆过呢！”

聂明玦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校体育队马上没人了，就咱们两个以后怎么混？”

“啊？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别人了吗？”聂怀桑问道：“那这一片儿不就是咱哥俩说了算了？”

“还有两个二年级的，一整个校队就四个人，说出去会让别的学校笑话的。”聂明玦敲了敲聂怀桑的肩膀，“你以为是黑社会啊！还咱哥俩说了算！”

“体育队多好了，为什么他们都看不上呢？聂怀桑说。”

“我问你个问题。”聂明玦看着那只篮球滚到草坪上不动了，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愿意加入体育队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早上能晚起一会儿？”

“两个都有吧！”聂怀桑嘿嘿笑道：“两全其美不是吗？”

“那你到底喜欢不喜欢锻炼呢？他们长袍一千米我们就是一千五百米，他们只应付普通的考试就行了，我们可是要长久吃苦锻炼的，至少要坚持到大学毕业。”

聂明玦忽然严肃道：“抛开这两个原因，问问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愿不愿意跟大哥一起坚持下去呢？”

聂怀桑不笑了，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这几天别人慌慌张张起床洗漱去早读的时候他可以慢悠悠的悠闲的去操场，自习课不用趴在卷子上昏昏欲睡，可以来操场上打篮球。迟到旷课了还不用受虞紫鸢的怒吼。

“要是只有这两个原因你会把我赶出去吗？”他问。

“你觉得的呢？”聂明玦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你真的抱着钻空子的心态，我肯定会把你赶出去的。”

“我是你大哥，也正因为我是你大哥，所以要为你负责。”

“哎呀。”聂怀桑蹲下身摸出那个浑身沾满灰尘的烟卷拍了拍，“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你这几年身上越来越多的肌肉与伤，和我们墙上越来越多的奖状我就看出来了。”

“不下一番苦功夫，做不出这样的成绩。”聂怀桑说，“大哥啊！我一直在你的羽翼之下长大，我也想，有一天能成为你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