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江南频繁爆发水灾之时便被派往江南巡察。由于二郎年纪小又第一次被赋予这么重大的职责,他爹不放心,也主动请缨前往。
路赢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从果盘里挑了一块樱桃糕殷勤地献给谢隼∶“殿下,二郎和我爹有什么消息?”
谢隼浅浅一笑,从袖中拿出一信笺递给路赢,道∶“两日前收到的。信中说,路大人和栩宁治理了苏阳、松州两处的涝灾,由于防范及时,并未让瘟疫爆发,重修圩堤和筹集善款也有条不紊地接近尾声。看来就是这几日会启程回京了。”
“那就好,我爹向来只给娘写信,歪歪腻腻三页纸,一句公事和二郎都不提。大半年没看见爹和二郎了,二郎临走前还说要给我带江南的礼物回来。我此前以毕天帅名义行事时,便是说毕天帅来自于江南。事实上我从未去过,听说江南人杰地灵,那边的宅院多掩于青山绿水之间,青砖黛瓦,飞檐翘角,桃花映碧波,春风醉红颜,以后有机会还得去好好转一转。”
路赢说完便见谢隼又中了自己的陷阱,不由粲然一笑∶“殿下,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谢隼轻轻点点头∶“你又赢了。”
刚踏上凉亭石阶的福禄听见自家殿下认输,不禁好奇地伸长脖子看了过去,他虽然不会下围棋但也见过谢隼下过,知道棋子应当在交叉点上落下。眼下六殿下是在陪这个傻子玩什么???
“有何事?”
福禄回神地对上谢隼的视线,上前两步附在耳旁说了几句。
路赢不欲听他们说什么,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凭栏远眺满池的晚荷。
池中似有若无地随风飘散着一股淡香,夹杂着虽是初秋却已似凛冬的寒意。
忽而肩头一重,蓦然回眸,谢隼将靛蓝云纹披风搭在了他的肩头,挡去了七八分寒意。
谢隼顺势用指尖拂过他的长发,柔声道∶“入秋天凉。栩安,三哥有事找我,我去去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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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知过了多久,宾客已散,路赢依然斜倚在池畔,时不时慵懒地伸出手来,轻轻地一点水面,漾起层层涟漪。
路赢将脸埋进披风中,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
察觉到有人靠近,便以为是谢隼回来了,正要回头,危险而又温热的鼻息已触及耳畔。
谢湛将下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大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