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来日如何,末将都愿意誓死做侯爷的剑刃!”说完,傅翎就干了一大碗酒。
随着傅翎的开头,数万士兵也跟着将军们的步伐,豪气干云齐声滔天的都敬了萧九辞酒。
很多时候,比起文臣的真情文意,萧九辞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些赤莽大汉。
一起喝了这碗酒,萧九辞更加收拢了南冀军的军心。
这一夜,是萧骁御离世后,萧九辞最肆意洒脱的一晚。
她生来便是一个向往自由阳光洒脱的人,却因为执念一直惑难于父亲之死。
她自知从父亲离世的那一晚起,她就变得不一样了。
当晚的庆功宴,篝火连绵的像条威武长形的龙,照在另一边北塬牧民的眼里,那样让人心生叹息。
听闻大舜南川侯暴戾恣睢,杀人如麻,剑拔出鞘,必溅血光!
或许过了这一晚,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对于来日的未知,到底是通往什么,谁也不知道。
萧莘心里跟着众人一样高兴,可是高兴之余,他又担心侯爷回京后的安危。
不管表面上萧九辞装的多沉稳多睿智,在京城那个人心叵测心比水深的地方,萧莘没有办法不担心。
若是有人有心算计萧九辞,萧九辞不小心走错一步,就会引来位高者的猜忌。
正当萧莘凝眸沉思的时候,萧洵就挤到他旁边,悄悄的告诉了他一个事情:“哥,我上回跟着夫人出门的时候,见好些达官贵人在夫人面前提起你的婚事呢。”
在这嘈杂烟火气的环境中,萧莘冷不丁的听了这么一句话,心中瞬间提了起来,睨了萧洵一眼,就有些紧张的问道:“夫人…怎么说的?”
萧洵倒是不以为意的拿小刀划着羊腿肉,吃着肉继续回道:“夫人也没怎么说吧,只是回府时和老夫人提了一句你的婚事。”
“老夫人好像后知后觉还问我你十几了,我就说你十七了,然后老夫人这才想到说了一句那是该想看媳妇了。”
萧洵又莫名的被萧莘恨铁不成钢的扫了一眼,萧莘心事沉重,压着嗓子就问:“你来的时候夫人还没有相看对眼的吧?”
萧洵边嚼着肉,只觉得满嘴肉香,想了想又告诉萧莘:“没呢,夫人说她不太好插手你的婚事,想着你若是有自己看上的便寻她去提亲,若没好的,她再帮你相看。”
萧莘瞬间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