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昨夜又挑灯夜读了?”
只见前院伺候大阿哥的太监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悬梁刺股的读书劲不愧是主子爷的嫡长子。”
其中有个小太监还有点书底子,竟然还懂得悬梁刺股这四字成语,脸上带着佩服赞叹。
“可是福晋每次过来虽也多次叮嘱大阿哥要认真刻苦,不也让身边嬷嬷敲打了我们这些奴才要好好伺候大阿哥……大阿哥每日都睡不够几个时辰,昨日更甚,这……”
小太监越说,脸色也跟着苍白了。
“不说了,各归各位,好好伺候着,便是了。”说完,本还聚在一起干活的小太监都散了。
大阿哥弘晖那里确实也是有些撑不住了,虽说年纪小,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但也顶不住日日熬着。
弘晖认真听着前面的先生讲课,不知为何,对自己心跳听得格外清楚,还快速了不少,忍不住用手捂了一下胸膛。
“大阿哥,可是身体不适?”先生也发觉了异样,耐住焦急问道。
弘晖本还想撑一会,想开口说无事。
不等弘辉开口,先生便说道:“大阿哥今日可请病,早些回去休息。”
“可……”
弘晖有些着急,但嘴唇已经苍白无力,身边的奴才早就吓得有些哆嗦,已经有一个连忙去请府医了。
先生本就严肃,此时看到弘晖还要硬撑,眉头的“川”字更深了。
弘晖只好拱手先行回自己院子,临走还专门叮嘱了一番弘昀看好了弘时,颇有一番长兄风范。
弘晖回到院子后,很是疲惫,但是脑海里总是不自觉浮现出一些,他抗拒的画面,扰得他无法立刻入眠。
“小泉子,无事便不叨扰阿玛和额娘了。”
弘晖说完,开始强迫自己入眠,他很清楚,今日的情况缘由不过是他昨夜未睡的缘故。
小泉子见小主子歇下了,也不敢走远,只好在屏风处不断里外兼顾,心里着急着,这府医怎还不到。
至于小主子说的不让主子爷和福晋知道,怕是困难,主子爷怕是早就知晓了。
小泉子不断擦着脸上冒出的细汗,说实在,仪容都有些不妥了,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响起。
连忙轻步出了房门,但看到外面的人,也顾不上笑着请府医进去给大阿哥看诊了,反而“嘭”一声,双膝跪下,磕了个实实在在的头。
只见苏培盛带着府医有些急切地进了屋子,这好好的,大阿哥怎么就病了。
“小泉子,你就是这么伺候大阿哥的?”苏培盛脸色阴沉,声音带着寒意,让人听着从心底冒出凉意。
“大阿哥最近刻苦了些,都怪奴才没有照顾好大阿哥。”小泉子也不敢争辩,心里祈祷着大阿哥平安无事。
苏培盛一脚踢翻了小泉子,如今主子爷正忙碌的时候,若是大阿哥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