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留良色厉内荏地喊道,但心中已是一片慌乱。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步入大堂,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人正是新任知府梁迁,他因公务路过此地,却意外卷入了这场风波之中。
昨晚在晚香楼,见识到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斗诗大会,更意外获得了孙留良贪污的证据。
面对如此大的发现,他无法坐视不理,决定亲自前来处理此事。
孙留良见状,脸色大变,连忙跪倒在地,恭敬地行礼道:“见过知府大人。”
梁迁直视着孙留良,语气冷冽:“孙留良,关于你侵吞兵役补贴银两的事,证据确凿,随我等前往府衙,接受审问。”
孙留良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实在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何事,那些贪腐的铁证又怎会落入新任知府之手?
“知府大人,请容我辩解,这定是有人蓄意构陷!”他急切地喊道。
“无需多言,带走!”
梁迁的声音不容置疑,两名训练有素的捕快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地将孙留良架起,没有丝毫犹豫地朝门外走去。
晚香楼外,早已聚集了一群好奇的民众,他们目睹了衣衫不整的县令被押解而出的场面,议论纷纷。
这一消息便如同狂风骤雨,迅速席卷了整个县城。
晚香楼内,原本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苏袅袅咽了咽口水,这是她来到这古代,第一次亲眼见证何为官威。
月娘的目光淡淡掠过白红英。
白红英脸色苍白,惊恐未定:“我……我还是先回伊人院吧。”
她踉跄着,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晚香楼。
白红英心中满是苦涩,原本以为爬上县令的床,将他伺候好了,以后她也能有个靠山。
这下好了,刚从床上下来,这靠山就倒了,连她的皮肉钱都打了水漂,真是得不偿失。
李舒儿看着计划成功,心中大石落地,拍了拍胸口。
“真是吓死我了,昨晚一夜未眠。”
“你何时见过我月娘失手?这次不过是顺水推舟,让那县令自食恶果罢了。”
“二位真是高明,我原以为只是让县令当众出丑,没想到还有如此狠的后招啊,在下佩服!”苏袅袅在一旁赞叹道。
“你出那主意,只不过是伤他皮毛而已,动其筋骨才是上策。”
苏袅袅向月娘深深一礼:“月娘姐姐一番话,让我受益匪浅,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
月娘故作嗔怒:“你个小丫头,还学会打趣我了。不过,你这次的人情,我可是记下了。”
苏袅袅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李舒儿的身上。
李舒儿察觉到她的视线,她抬头望向苏袅袅,不解地问:“你……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李舒儿,昨晚的斗诗大会 ,我慷慨地给了你五首 ,你能赢得李文才全靠我,这事你认吧?”
李舒儿的目光有些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