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不适,刚刚要平息的怒火又开始升腾,他沉声问:“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你现在就将秦氏的项目进展汇总给我,后面我来继续跟进。”
司景铄没什么表情,他微微低下头,摆出顺从的姿态,低声应是。
司延这才满意让他下去。
司董和司总的这场单方面开火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公司。
司景铄顶着各色目光回到办公室,内机叫来了徐助理,面无表情地吩咐:“将秦氏的项目整理一下,然后都交接给司董。”
“可是司总,这个项目您辛苦跟到现在,眼看着已经步上正轨了……”
“不用说了,按吩咐办吧。”
徐助理只能欲言又止地下去了。
这些司景铄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他现在本也没有心力去完成项目,而且也是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直以来,司父将一些艰难的项目扔给自己,很可能不是因为对他的看重。
他回想起那些夜以继日,为了公司的发展而努力拼搏的日子,那些他殚精竭虑地做成各种项目后,司父意轻飘飘的一句赞赏,就将算在了司氏的潜力上。
他以前为之骄傲的赞赏。
司景铄惨烈地笑了起来。
他到底被什么迷住了双眼,为什么到今天才发现,原来司延并不
司景铄最近在公司的日子并不好过。
先是秦氏因为对司家不满,总是会挑些不痛不痒的麻烦,给他增加工作负担,然后又因为那个不知谁送来的包裹,而心生猜疑,从而导致上班完全不在状态,工作上也犯了不大不小的问题。
事情很快就传进了司延的耳朵里,他将司景铄叫过去,当众大骂了一顿。
可以说,这是司延第一次对司景铄如此疾言厉色。
面对员工的窃窃私语,司景铄低着头沉默,原本应该要觉得羞愧的,但是只要想到母亲当年的死可能另有原因,他又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了。
矛盾的思绪一直拉扯着他,内心的天平,不断向这些年温馨的家庭生活倾倒。
他猝不及防地抬头,想要和父亲解释一下他最近状态异常的原因。
却在捕捉到司父眼底未来得及掩藏的那抹厌恶之后,愣住了。
司延微微偏过头,一秒后才重新正对着司景铄语重心长道:“你状态不好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和秦氏的项目你先放下吧。”
看着现场安静下来,司景书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父亲。
他像是头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他。
这些年金钱和权力堆砌出来的上位者气质,因为这段时间和霍氏的合作不利,而微微有些颓唐,面色因为刚刚的怒火而红润,鬓边微微泛起的白发。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熟悉又陌生。
司景铄握紧拳头,他能够确定刚刚没有看错。
司延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不适,刚刚要平息的怒火又开始升腾,他沉声问:“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你现在就将秦氏的项目进展汇总给我,后面我来继续跟进。”
司景铄没什么表情,他微微低下头,摆出顺从的姿态,低声应是。
司延这才满意让他下去。
司董和司总的这场单方面开火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公司。
司景铄顶着各色目光回到办公室,内机叫来了徐助理,面无表情地吩咐:“将秦氏的项目整理一下,然后都交接给司董。”
“可是司总,这个项目您辛苦跟到现在,眼看着已经步上正轨了……”
“不用说了,按吩咐办吧。”
徐助理只能欲言又止地下去了。
这些司景铄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他现在本也没有心力去完成项目,而且也是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直以来,司父将一些艰难的项目扔给自己,很可能不是因为对他的看重。
他回想起那些夜以继日,为了公司的发展而努力拼搏的日子,那些他殚精竭虑地做成各种项目后,司父意轻飘飘的一句赞赏,就将算在了司氏的潜力上。
他以前为之骄傲的赞赏。
司景铄惨烈地笑了起来。
他到底被什么迷住了双眼,为什么到今天才发现,原来司延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