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很是好奇想要见一见是什么样的夜猫儿,能让一向不动声色的摄政王如此偏爱?
沈青轩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诸位大人散了吧,本王的小猫儿最怕人多。”
想到先前以为自己想在众人面前强要他的时候,那装出来的示弱,沈青轩便觉得十分可爱。
“闵尚书请留步!”沈青轩突然开口道。
闵连礼脚步一顿,疑惑的停下了跨出去的一只脚,转身看向沈青轩。
“下官遵旨。”
其他人却不敢停留半分,纷纷离开。今日摄政王不过是让他过府商讨冯陶二人的案件,如今单独留下闵尚书,定然是另有交代了。
摄政王对简直果然有些不同,只是为何他们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刚刚他所指的恩师,应该就是简直的父亲,已故的太傅简凭。摄政王确实曾在他门下听课多年,称呼一声恩师倒也不算错。
或许就是这一份恩情,摄政王才不曾对简府赶尽杀绝。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坟头青草都长到一人高了。
等上官林等人如贯离开后,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沉静。
沈青轩兀自坐在自己的桌案后,手执这茶盏品茗,脸上刚刚露出的些许神情再次归了之前的冷峻。
闵连礼依旧微垂着头站在沈青轩的下方,等待他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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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开如何了?”
“他承认人是他杀的,但是却不说是受何人指使,可是这家伙嘴硬的狠。因他是一品的将军,刑部暂且尚未对他用刑”闵连礼有些头疼的说道。
“人不是他杀的,让他如何把案发的细节一一陈述出来。”沈青轩微微抬起头,目光如刀一般的看向闵连礼。
“既然不是他杀的他为何会主动投案?”一开口闵连礼便知自己问了一个极蠢的问题,连忙继续问道,“是要保护真正的凶手?”
“你只要知道本王只要一个要求,把谢平开的罪名定下,简直无罪释放。”沈青轩朝着身后沈书架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个案子明日便能结了。”闵连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
到这个时候他似乎才明白面前这位摄政王的目的,他想要除去的不是那个吏部的简侍郎,而是南宁西境的护国神柱谢家。
谢家一倒,除了沈青轩麾下的,南宁再无可用的将才。
与谢家比起来,一个简直确实差的远了些。
谢家一直驻守西境,与朝中并无深交之人,所以在京都锦越的摄政王无法直接对付他们。
谢平开为人又过分低调,几乎不在朝中露面,只在每年的年节和重要的朝会上露个脸,其余时间都在西境练兵,就算朝中有人想去结交也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