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因为那人,微臣可以引咎辞官,从此不再……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简直看着宋子温,他的眼神里满是深深的疲惫和决然。
宋子温怔怔地看着他,心中一阵绞痛。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一时冲动和嫉妒,竟会让习之生出要离开的念头。
若说沈青轩的离开,想要把他的心生生从他的身体里带走,将他整个人都抽空了一般。
那么简直的离开便如同断了他的手足,不足以致命,但也似要了他半条命。
他明明知道,简直对自己一片赤忱。然而,他却因自己的嫉妒和愤怒,昨晚对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伤害了他。
“习之,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朕?”
“陛下,微臣不曾恨你,只是……只是……”简直停了许久,继续说道,“是微臣的错,不该跟那人有任何交集的。”
他终于承认了自己不止是因为昨晚宋子温过分的举动在生气,还有自己明知陛下与那人的关系,应该个恪守本分的,却不知不觉的跳入了顾南谨设下的温柔陷阱。
他不该对顾南谨起了不该有的心的,顾南谨是陛下的。
从昨晚见到陛下开始,他就一直处于矛盾挣扎中。一面是陛下对他的欺辱,一面是自己对陛下的歉意。
听着他为顾南谨发疯,听着他那些想要报复自己的话,一时心里堵的慌,最后终究还是气血攻心,昏倒在了陛下的身边。
他自我欺骗的那些所谓的对顾南谨毫无感觉的话,不过是说来骗他自己和顾南谨的。
这些念头在昨晚陛下那番话的冲击下,土崩瓦解,赤裸裸的被摊开在了他的心间。
所以……
他以为自己一直只会对陛下有不一样的感情,哪知却是这般不经一折。
简直的心里全是自责和后悔,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念着顾南谨,一半在又放不下对陛下,对南宁的忠诚。
后悔的是昨晚他不该抵抗的,或许满足了陛下后,自己便能心安了。
可是这么做的话,那还是他简直吗?
他抬起头,看着宋子温,眼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陛下,是微臣辜负了您的恩情。”
“习之……你……”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宋子温闻言一愣,而后便听明白了简直话中的含义。
提及那人他心里刚刚压制下去的妒意再次频临爆发。
“习之,我们好好谈谈吧。”
宋子温起身,亲自倒了杯茶,递给简习之:“喝口茶润润。”
简习之微微皱眉,抬头看向宋子温,眼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疏离:“陛下……这不妥。”
宋子温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怔愣,果然习之最是懂他。
他这是还在责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