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沙哑而颤抖:“我?他……为何会是我?”
宋子温转身,站在了简直的身后,“习之,是因为顾南谨,他说你若不同意,顾南谨便回不去北沧了。”
简直听明白了宋子温话中的意思,所以他觉得顾南殇这是纯纯的为了羞辱。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而不自知。一双清亮的眸子亦是黯淡了起来。
这样的顾南殇,根本就配不上雍王的称号。
他以为那位北沧的传奇人物 ,哪怕是陨落后再起,哪怕是他在沙场对敌时的毫不留情,他都能算作是当世第一的英雄人物。
就算他是南宁最大的威胁,简直也不得不承认,若是他是南宁人,那将是南宁之幸,会是南宁人人视之若神明的存在。
但此刻,得知自己竟被卷入这场由顾南殇一手导演的局中,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成为他们兄弟倪墙的对象。
可是他亦不甘成为他人手中的玩物,任人摆布和羞辱。
一个顾南谨还不够吗?
他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自嘲:“陛下,您应了这样的条件?”
宋子温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触碰简直的肩膀,却又在即将触及的那一刻停下,仿佛怕惊扰了这份脆弱。
“习之,若能用一己之私,换得天下太平,朕愿意承受所有的骂名与痛苦,但是……是你……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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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领旨!”简直屈膝跪地,湿意渐渐模糊了眼眸,他在奢望什么呢?
陛下能犹豫片刻,便已是对他的不同了。一个简习之,能让南宁百姓归降后不受屠戮,如何能不同意。
“习之,你知道的,朕不想的。”
简直闻言,身体微微一震,他抬头望向宋子温,那双曾经清澈坚定的眼眸中,此刻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已是一片血红,但他似乎并未察觉疼痛:“陛下,不必觉得愧疚,习之是自愿的。”
那日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皇宫的,回到家中洗漱后躺在床上,却很快便入了梦中。
梦里顾南谨那张嚣张又跋扈的脸,时不时的出现,总是不肯放过他。
顾南谨的笑容愈发刺眼,仿佛每一次闪现都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挑衅,他的话语在简直的耳边回荡,字字句句如针般刺痛着他的心。
他先是骂他水性杨花,恬不知耻。
转而又狠狠地抱紧他,把他勒的透不过气来,说绝不会放过他的。
最后又说,本王早就玩腻了你,你就好好侍奉本王的那位好皇弟吧。
简直挣扎着,想要逃离这无尽的束缚与折磨,但他无能为力。
梦里他还看到了宋子温的内疚,他眼中盛满不舍:“习之,朕知道委屈了你,但,为了大局,为了南宁……”
简直想要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在梦中竟无法言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子温继续道:“你的牺牲,朕会铭记于心。”
梦的最后,他是被一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压在身下,尽情的凌虐,他的呼救没人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