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去温一下,很快的。”
“习之,我很高兴你这般顾着本王,可是,本王不希望你做这些事情,你只要乖乖的陪着本王就好了。”说这些话的时候,顾南殇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虚弱,这是从未有过的。
简直闻言愣了一愣,随即脸上的神情恢复如初。
“殿下?”简直伸手欲替顾南殇更衣,却被他一把抓过手腕,简直疑惑的看向顾南殇,有些不解。
顾南殇放开简直的手腕,该握上他的之间,轻轻的摩挲了几下,开口道,“本王自己来便好了。”
简直这才觉得今晚的顾南殇有些奇怪,往日他恨不得自己给他宽衣解带,然后抓着自己陪他胡闹许久。
今晚不但脸色有些不对,连自己主动亲近都有些避让,甚至……甚至不像前几晚,一回来便抱着自己亲够了,才肯放开。
他总觉得面前的顾南殇比起之前要虚弱许多,一开始以为是因为这段时间他太累了,还想着明日让翠薇做些药膳,可现下,顾南殇的表现……
简直伸手轻轻环抱住顾南殇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果然……一股药香味混合淡淡的血腥味传入他的鼻息。
是刚刚他靠在他怀里的时候,闻到的味道。
简直在自己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便下意识的解开了顾南殇的衣襟。
“宝贝儿?”
“你受伤了?”简直睁着双眸看着顾南殇,不顾他的反对将他的衣襟扯开。
只见顾南殇的胸膛上,赫然缠绕着一层薄薄的绷带,透过渗出的淡淡血迹,可以看出伤口并不小。
最让他难受的是这里十多天前曾被他刺伤过,如今却再度受伤。
简直的心猛地一紧,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动作轻柔却坚决地将绷带缓缓解开,“怎么又伤到了?”
简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抬头望向顾南殇,那双平日里看向他的时候总是含着宠溺和炙热的眼睛,此刻却满是疲惫与隐忍。
顾南殇试图伸手安抚简直,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小伤而已,不想让你担心。”
看着顾南殇的衣襟之下,一道狰狞的伤口,比之他之前所刺的不知道严重了多少。
那伤口显然是被处理过了,明明已经应该止血了,可是因为伤口的主人没有好好休息,非坚持要来见他,导致伤口再次裂开,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大片衣襟。
简直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顾南殇的脸颊,语气轻柔地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还要来,不在行宫养伤?”
顾南殇抓住简直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然后轻声说道:“想你了,本王说过,一天没见你,睡不着。”
其实他是害怕简直担心,才强撑着过来的,现在反而弄巧成拙,面前的人看起来反而更担心了。
简直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你先躺下,我去喊人过来。”
“习之……别走。”顾南殇知道简直是要替他去喊大夫,可是他突然觉得不想放开他,想问他是不是心里有他,所以在见到他受伤了这般的担心。
“殿下,你伤的太重了,必须要找人过来。”简直无奈的说道,这人伤的是胸前又非脑子,怎么变得这样的任性。
“习之……”顾南殇想了想,简直半夜能去找的大概率也就是苏木了,若是苏木倒也不碍事,“那你去吧,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