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习之,早些休息吧。”顾南殇将人带倒在一旁的榻上,压着亲了许久。
直到简直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而紊乱,他双手轻轻抵在顾南殇的胸膛上,试图找回一丝理智的缝隙,但又想及顾南殇的伤,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任由自己沉沦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与热烈之中。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交缠的身影上,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了一抹不可言喻的柔情。
顾南殇的吻从唇边蔓延至颈项,每一个触碰都都一如他的行事作风,恨不得将人吞下一般的用力。
在简直是颈窝、锁骨等各处烙下点点红瓣。
与旧日留下的痕迹重重叠叠,恰如一枝开在在羊脂玉上的红梅。
“殿下……”简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微疼带着点酥麻都的感觉,让简直整个人一时如腾云驾雾,一时又如坠入深渊,“你的伤……”
顾南殇闻言,停下了动作,这该死的伤,当真是煞风景!
虽然不舍,但顾南殇最终还是放开了简直,替他整理好衣襟和散落的发丝。
“好,都听你的,宝贝儿。”说着他再次俯身,唇瓣落在简直的嘴角,这一次的吻温柔而缠绵,时间也只是短短的一触便离开。
“可惜了。”看着尚倚在榻上的简直,顾南殇莫名其妙的说了几个字。
可惜了,受了伤,没法把面前娇弱无力般的美人儿抱起。
入了里屋,顾南殇倒是真的安分了起来,依着简直的要求,配合的倒头就睡。
但是简直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宝贝儿,睡不着?”顾南殇把被简直枕着的手臂弯了起来,手掌落在简直的后脑,轻轻摩挲,双眼却因太困,仍是紧闭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未完全消散的倦意与温柔。
“嗯,有些心烦。”简直轻轻应了一声,转过身来,与顾南殇面对面,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亲昵。
“说出来本王听听,或许可以替你排解一二。 ”顾南殇说着,缓缓睁开了双眸,“宝贝儿若是不肯说,本王不逼你。”
看着简直一脸忧郁的样子,顾南殇虽然好奇是什么事情让这一向极有主张的人,这般的烦心,但是他也知道怀里的这人若是不肯说,自己怕是也不舍得逼他的。
简直趴在顾南殇的怀里,听着他有力又急促的心跳声,人反而冷静了下来。
等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殿下,翠薇最近有些反常。”
明明可以说的正大光明的话,却因为翠微是顾南殇的人,由他说出来反而倒是显得有些小心眼了,好似故意要给顾南殇难堪一般。
“这事儿,你也......”顾南殇刚想说这是也值得大惊小怪,话未说完便想明白的了简直的意思,“宝贝儿,你是说翠微跟窝藏刺客有关系?”
“我只是有些怀疑,翠微自从来了简府,基本都不出门,可偏偏这几日被乐平撞见她每日都会亲自去购买食材。”简直将自己埋在顾南殇的怀里,低声解释道。
翠微虽是顾南殇留在他身边的人,他心中亦是对她有几分防范的。
但是翠微对他却是极为尊重,尤其是这几日,对他的饮食尤为的上心,变着法子哄他多吃些东西,这份心他自然是感激的,可是......他嗅着顾南殇胸前的传出的微微的药粉的气味,还是把翠微的反常说了出来。
“宝贝儿,翠微既然给了你,便是你的人。”顾南殇低头亲了亲简直发顶。
“殿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