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低声道:“殿下果真是无所不能。”
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让顾南殇微微挑眉,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好了宝贝儿,一会去见母亲不必紧张,一切有为夫在。”顾南殇替简直挑选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锦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既显得庄重又不失素雅。
是他的柜子里少有的看上去华贵的衣衫,平日里也极少见他穿这么贵气的。
不过这么一打扮比平日多了几分矜贵,顾南殇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看起来应该很满意自己的审美。
他又替简直披了件外袍,然后牵起简直的手,低声道,“走吧。”
简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顾南殇握得太紧,简直心中暗笑,无奈只能任由顾南殇高兴
好在出了简直自己的院子,顾南殇还知道收敛,放开他的手,虽然不甘心,但到底二人婚约尚未对外宣布,又顾忌顾南忡。
简府算不得小,但是比起顾南殇从前居住的沈府或者他自己雍王府来说,那确实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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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入了简王氏的院中。
简王氏的院子,位于简府深处,四周绿树环绕,清风徐来,带着淡淡的花木樨花香和松木的清香,显得格外宁静雅致。
简王氏早已得了消息,一早随意吃了几口早膳便在厅堂等着了。
自从知道沈青轩实则是北沧静王时,她便后悔答应把简直托付于他了。
一个北沧人,如何会真心善待习之?
此刻见他二人携手而来,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如今南宁归降北沧,功是雍王立的。
沉寂多年的雍王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便是以一年连破三国的壮举成功的奠定了他在天下众人心中的地位。
不出意外北沧早晚会是他的。
那一直与他不对付的静王该如何自处,她的习之跟了静王,以后该如何?
简直看着今日粗略打扮过的母亲。
娥眉淡扫,碧色长裙,发间简单地插着一支白玉簪,既端庄又温婉,岁月似乎在她身上留下了更加从容的气质。
“母亲。”他甩开顾南殇藏在他袖子里的手,先行一步,上前行礼。
顾南殇则紧随其后,微微欠身,因着简直的缘故,但在简王氏面前,一向目中无人的雍王殿下显得格外谦逊有礼:“简夫人安好。”
既然非是沈青轩,自然再叫不得师母了。
哪怕简王氏不知面前站着的是顾南殇,面对静王她也不敢托大,连忙起身微微福了一福,轻声道:“殿下有礼了。寒舍简陋,怠慢之处还望殿下海涵。”简王氏的话语中既有对贵客的礼貌,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与忧虑。
她引着二人至堂中坐下,亲自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茶香袅袅,似能驱散几分心中的不安。
“殿下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相商?”简王氏言语间忍不住朝着自己儿子看去,总觉得今日的简直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