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看着简直疑惑的眼神,顾南殇猜到,他肯定是想不起来了,便开口道,“仁佑十八年,五月初八。”
仁佑十八年……细细想来,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呢。
陛下都在位快满五年了,那还是先帝那会儿的事情了。
那年他十六岁,如今已经二十有二了。
他记得那年是顾南殇刚替南宁赢了一场大战回来,举国欢庆,他厚着脸皮缠着顾南殇,把他从沈府的宴席上拉了出来。
那时的顾南殇刚开始在南宁朝堂搅弄风云,宴席的主角被他拉了出来,也不知道那时候沈相是怎么应付的,反正他回去后被母亲关在了祠堂整整三天。
最后还是爹爹看不过去,才求了母亲把他放了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要约顾南殇出来呢,那是因为那日正好是他的生辰,晚上自然是要和家人一起过生辰礼的,所以他便趁着午膳过后,就拉着顾南殇去了茶馆,在那里听了小曲儿,看了“耍花枪”。
“你那时,是不是就已经……”简直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没敢把那个“喜欢”的字眼说出口,心里害怕听到的会是否认的答案。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悄然伸进了简直那宽阔的衣袖之中,紧紧地握住了他略微冰凉的手。
简直错愕地抬起头,目光恰好与顾南殇深邃而炽热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那时我就喜欢你了,要不然何必在这之后一次又一次阻止你订婚?”顾南殇看着简直的眼眸深情而带着一贯的强势。
“那你怎么……怎么和陛……和侯爷……”简直一时口快,差点就忘了如今宋子温只是南宁侯而已,话说到一半,赶忙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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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殇微微一笑,轻声问道:“习之,你想听真心话吗?”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简直,仿佛要透过他的双眼,直接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想法。简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示意顾南殇继续说下去。
“我不敢轻易的招惹你,怕自己护不住你,对于这样的感情,世俗没有容忍度,我害怕真的把你困在身边,会让你万劫不复。”
“那你为何现在又不怕了呢?”简直抬眸看着顾南殇,一脸认真地问道。
他确实很想知道其中缘由。
“我实在无法忍受,看着你在我面前与旁人言笑晏晏,每一次你痴痴的看着宋子温的眼神,都像是在我心上划了一刀,你知道有多疼吗?”
“我发现,我低估了自己对你的感情,也低估了我愿意为你承受一切风险的决心。我想,与其把你让给别人,我为何不能成为那个站在你身边的人。若是本王都不能护住你,天下谁能护住你?”
顾南殇缓缓拉近与简直的距离,直到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我开始布局,明面上我在蛰伏养伤,暗地里一步步的巩固地位,收拢权势,只有我说的话天下无人敢反对了,本王才能护你一世无忧。”
简直闻言,脸颊不禁微微泛红,他从未想过顾南殇竟是这么早就对他起了心思,也难为他,不显山不露水是隐藏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