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我家的事情。”简直看着一脸认真,没有半点玩笑意思的顾南殇,不由一阵头大。
他差点忘了这人是北沧那位传闻中嗜血无情的雍王了,行事作风一向只凭自己喜好,奉行的便是对敌人便绝不留情的手段。
大约是这几日他对他过于温柔了,他都忘了初听雍王想要收他在身边的时候的恐怖了。
“习之是觉得我做事太绝了?”这话若是旁人说及,顾南殇少不得要冷上几分,但是是简直说的,自然与别个不同 。
“殿下,行军打仗确实是该如此,不能有妇人之仁,若是……”若是治理天下也这般,岂不是……
只是这话现在说委实有些不妥,但是简直知道顾南殇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习之,果然是本王的贤内助。”说着,顾南殇将他抵在墙角,双手撑在两侧,把简直禁锢在他与墙壁之间,两人的距离贴的极近,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就贴在简直的耳边,滚热的气息传入简直的耳中,引起阵阵酥麻。
“殿下……”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简直一时不习惯,“被人看到不好。”
“宝贝儿,这里哪有别人?”顾南殇说着,张嘴含住简直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声音里带着不可自抑的暗哑。
简直只觉得耳尖一热,随即是一股电流般的触感直窜心底。
这才回神,他竟不知不觉被顾南殇带到了巷尾,这里是个死巷,从前就没什么人会来,何况是现在的时候。
他试图挣脱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却发现顾南殇的力气大得惊人,将他整个人都锁在了这个狭小的角落里。
“殿下……”见顾南殇并未有想放开自己的打算,简直急得再次想要将他推开,奈何双手却像是不听使唤似的,只是轻轻抵在了顾南殇的胸膛上,没有丝毫力气
“若是不放心,等那混小子回去后,好好审他一次。”顾南殇突然一只手臂环上简直的腰肢,一用力直接把人撞入了自己的怀里,低笑道,“本王陪你一起。”
“殿下,我们还是早些归去吧。”眼见着无法推开眼前之人,简直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后,便决定先将其安抚回家再说。
毕竟在家中任由他怎样闹腾都行,可在此等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着实做不到像顾南殇那般厚颜无耻,即便此刻面上覆有面纱遮掩。
“好,听你的。”顾南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但他并未立即松开对简直的禁锢,而是更贴近了些,贪恋地看着简直如含了星辰的眸子。
顾南殇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浓密的睫羽,突然一改刚才放浪的神色,“习之,我不知如何治国,若是你不在身边,只怕届时这偌大的天下都会被本王给搞得一团糟……”见简直并未有回应,顾南殇再次加重筹码,“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其实他又如何不懂为君之道?
二皇兄一心想他成为天下之主,从皇长兄离开后,便着手请人暗中教导他文治武功,那些年他虽跟着舅父学习行军之道,但是二皇兄依旧会派人,监督他研习治国理政的典籍,意图将他培养成一位像皇长兄一般的文武双全、仁德兼备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