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死了,有人专门回来送消息呢。
侯爷已经过去看了,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二姑娘真是命短,刚拜完堂呢,人就没了。”
芳平唏嘘不断,叶疏桐却淡淡一笑:“这下,永宁伯跟平阳侯又要打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周书云死了,平阳侯这个父亲就是苦主,而且,还有那些嫁妆呢。”
“嫁妆,嫁妆不是抬过去了?就算是假的,永宁伯府也不想退回来啊?”芳平有些不解。
“退回来?我看不会。
我猜平阳侯再过上两天,应该会去永宁伯府索要那些嫁妆。
要是那时候爆出嫁妆有问题,你说永宁伯府会不会背锅?
毕竟那嫁妆之前晒过,可都是真货,到了你永宁伯府不过两天,怎么就成了假货?
肯定是永宁伯私下调换。
好嘛,那时候京城里的人会说,永宁伯府害死人家闺女不算,还想霸占人家的嫁妆,真是算计的好啊。”
“啊?……还能这样啊?”
叶疏桐笑着摸摸银子的头:“当然,你就等着看吧。”
事情果然跟叶疏桐说的差不多。
因为周书云中的乌毒烈性毒,爆发时间极短。
而她在拜堂之前虽说盖着红盖头,可是行动如常,根本就没有中毒的迹象,那她中毒的时间,只能是在拜堂的时候。
拜堂那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谁有那样大的本事给她下毒,还不被人发现呢?
调查一时间陷入困境,再无寸进。
平阳侯跟永宁伯在朝堂上争论不休。
周书云的尸体也因需要调查的缘故,放在义庄没人管。
不过三天的功夫,平阳侯就在朝堂上索要周书云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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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伯冷哼一声:“行啊,要嫁妆可以,你女儿你得带回去!”
他就知道平阳侯不会善罢甘休,为防以后扯皮,周书云的那些嫁妆可是一直放在新院子里呢。
“拜了堂那就是你刘家人!那些嫁妆不过是你害死我女儿的补偿!”
平阳侯说的理直气壮,他当然知道嫁妆的猫腻,要不然也不会这样理所当然的坑永宁伯。
只是永宁伯一直认为是平阳侯搞他,还杀了女儿嫁祸他。
平阳侯呢,也认为是永宁伯故意杀人。
两个人在朝堂上争论不休,就连皇帝都看不过去了。
“好了,谁把周书云安葬了,嫁妆就给谁!
退朝!”
皇帝发话,事情盖棺定论。
平阳侯跟永宁伯立刻争先恐后的往义庄跑。
永宁伯到底是年纪大了,上朝坐的是马车,平阳侯骑马往义庄跑,自然是比他快。
这场比赛,平阳侯赢得毫无悬念。
不过是祖坟外面加一个小坟包,如此便能得到大笔真正的嫁妆,实在是太值了。
要是族老反对,那就用钱砸出一条路。
死了一个庶女,就能得到大笔的银子,跟撕咬永宁伯的机会,平阳侯觉得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平阳侯在朝堂联合官员弹劾永宁伯,平阳侯府中众人也为周书云之死惋惜。
只有吕氏跟周书蓉,满心尽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