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现在就回城衙,撤了诉状!”
“二房的财产已经分你一半,你还想怎样!”
江盛金、江盛河一前一后堵住江景去路,脸上愠怒难消,极力克制着怒火。
若非也听到城内的一些消息,知道城主还要接见江景,兄弟二人恨不得当街打死这个不知眉眼高低的蠢东西。
连累他们被父亲责骂,不知道又要被禁足几日!
“二房财产本就有我一半,与你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江景神色平静,道:“不过你们追来,也省得我亲自上门,替我给江明义带句话,占我三房的田产、商铺,也应该还回来了,不是自己的东西把着不放,不怕烫手吗!”
“蠢东西,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江盛河不由分说,直接一拳打向江景面门,拳头冲撞空气,打出爆响,裹挟近千斤的力道。
十六岁的蟒身武夫,在北甲城年轻一辈也很突出了。
但臂膀还未伸直,就被江景一脚踹飞出去,翻落在十几米外的地上,当场就没了动静。
“盛河!”
江盛金瞳孔骤然一缩,哪里想到江景会有这般身手。
他也是虎狼层次,境界并不比江景弱,可看着弟弟被打飞出去,第一时间跑去查看。
还有呼吸,肋骨不知折了几根。
江盛金扶起早已昏死的江盛河,目中含怒,抬头瞪向江景,却发现后者早已不知去向。
“江景,你敢对我们兄弟动手,你死定了,我回去就叫人杀了你!”
江盛金握拳怒吼,脸上青筋毕露。
肩膀却被人从后面拍了拍。
他蓦然回首,就见江景正站在身旁,右手化刀,直直劈在他面门之上。
“等……”
江盛金闷哼一声,头重重碰撞在地面,也没了声响。
鲜血不要钱似的从口鼻处不断流淌出来。
“若非城里杀人不便,真想给江明义送去两颗人头!”
江景踢了踢烂泥般的两人,转身离去。
此时天色尚早,城衙附近的街巷,行人不时走过。
他与江盛金兄弟二人的冲突,不少人都远远望见,此时当街杀人,城衙、城卫都要擒他入狱。
只能暂时放过这两人。
至于江明义事后会有如何反应,江景并不在乎。
在二房、五房、九房瓜分他名下田产、商铺,下药害前身落水而亡的一刻开始,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而且城主还未接见自己。
江明义就算如何暴怒,起了杀心,也不会愚蠢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动他。
此时动手,不论采取何种手段,江明义的嫌疑都无疑是最大的。
此人既然能在北甲城和山盟中混的风生水起,绝对不是愚蠢之辈。
“我的实力还是太弱,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肆无忌惮行事的底蕴!”
……
“藤将军,孽灵怎么会在我源昌号里!”
源昌号总铺大堂内,杨天衡放下茶盏,苦笑道:“我源昌号开门做生意,来往之人的确繁杂,却也不是什么人都接纳的。
“能够暂住在总铺院子里的都是十分相熟的老主顾与亲朋挚友,这些人不仅知根知底,入住总铺客房,所带行李、仆从、宠兽,全都记录在案,有据可查。
“更何况,孽灵那种东西,逆道理而存在,九州罕见,我小小的源昌号何德何能,能容下那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