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画的像么?”李现一边走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对方秀宁问道,眼睛却还时不时地朝着街边的告示栏瞟去。
“看起来还行,只不过,我忘记当时我脸上有那颗痣?”方秀宁仔细端详着衙门张贴出来的画像,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从码头返回客栈的路上,李现和方秀宁易容去黑市的画像终究被衙门张贴出来了,还别说,衙门里面确实有能人,要是不细看,还真有八九分像,尤其是对于方秀宁的描绘更是入木三分,和方秀宁的关注点不同,李现搞不明白的事,既然已经是乡村野妇了,为啥还画那么大的波?
“你管那叫看起来还行?”
听着方秀宁的点评,李现一脸玩味的看了看一边的方秀宁,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做一波三折么?”
“什么意思?!” 方秀宁一脸茫然,
很显然这么现代的梗方秀宁自然是听不懂,但是顺着李现猥琐的目光,她还是猜到了李现的所指,只见其立马柳眉倒竖,脸涨得通红,转手就朝着李现的脑门来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下流!”
“啪!”
方秀宁这一声娇喝,声音清脆响亮,直引得周边路人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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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州都督府衙内,
气氛略显慵懒。文书正惬意地躺在那张太师椅上,身体微微后仰,双腿随意地搭着,一只手轻轻摇晃着茶杯,杯中的茶水微微荡漾,泛起层层涟漪。
“大人,嫌犯的海捕文书已经张贴完毕!”
“行吧,这就算交代了。”文书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
“可是大人,这不好交代给铁拳帮吧?我看这事情十有八九是云器宗的姓聂的找人干的。”衙役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担忧。
画像张贴完毕,文书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可这下属的疑问却让他有些头疼。有时候,有一个太聪明的下属,确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听了下属的疑问,文书不耐烦地坐直了身子,把茶杯重重地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茶水溅出了些许。
“怎么?你想当出头的椽子?就你聪明?还是你以为人家铁拳帮傻?他们猜到是云器宗做的又怎样?怎么不打上门去?什么时候铁拳帮这么讲道理了,还讲证据?” 文书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呵斥的意味。
“难道铁拳帮就眼瞎了这口恶气?”衙役小声嘀咕着。
“那不然怎么滴?打到南州,打到老龙城去?别说他们铁拳帮,就算是云霞山的人去了云器宗都得乖乖地抬抬手。” 说到这里,文书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懒得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深知,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并不是好事,再说多了就有点超纲了,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没好气地摆摆手,“滚吧,世界上聪明人都活不久,干你的差使去吧,少说多做。”
衙役无奈地低下头,应了一声,转身退了下去。
看着被打发下去的衙役,文书又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年头,掀桌子的脾气谁没有?但是掀桌子的能力可不是谁都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