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三书六礼’,你这一样都没有整天把媳妇挂在嘴边,不是明摆着占司柠便宜吗?”
他也想三书六礼把他的女孩娶回家,奈何……
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正好借这个机会提醒提醒他。
“那就看您拖不拖后腿了!”
“我拖你后腿?”牧正飞反问,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嗯,您还有六个多月的准备时间,别说我没提醒您啊!”
六个多月,他这是打算在司柠满十八岁就订婚?之前牧一野就暗戳戳地跟他说过这件事,现在再次提到这件事,莫不是真想定下来?
“你确定?”
“嗯,总不能一直名不正言不顺吧!”
他打算上大学后开启两人的同居生活,这不订婚走到哪里都让人指指点点的,他的女孩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这花还没养开就这样被连盆端走了,换作是他也不乐意,说不乐意都是轻的,打他一顿也是他该受的。
“想法是好的,只是她爸爸妈妈那边……”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这点您不需要担心,您只需把心思花在订婚宴上就好!”
这话说得倒是轻巧,都说未来丈母娘这关不好过,在他看来真正不好说话的是司若愚。司若愚又久居高位,这心思怕是不好琢磨。
“你很有信心?”也不是泼他冷水,只是他还年轻不懂‘父爱如山’这个道理。
牧一野抬眸看向不远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缀满霜花的树木,勾了勾嘴角,从容地说道:“如果说两年我还摸不清岳父岳母的脾性,那我也没资格娶他们的女儿。”
为人父母肯定都希望女儿嫁给一个知冷暖的人,而这些恰恰都体现在生活中的小事上,他自认自己做的很好。
再者,他也摸清了他们的喜好,投其所好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能过得了司柠爸爸妈妈那关,那他自然也不能拖他后腿。
“行,我一定把订婚宴办得……”
“不需要太盛大!”
司若愚是税务局局长,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媒体的时刻关注下,有一点不妥当只怕会成为民众口诛笔伐的对象。
没想到牧一野小小年纪竟把事情想得这般透彻,牧正飞满意地点了点头。
“但也不能委屈了司柠。”
知道他在乎司柠,牧正飞面上略作为难地说道:“你这要求太多,不好办啊!”
牧一野半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作为一个过来人自是能体会到他的心情,订婚一事绝不能有半点马虎。
牧正飞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定会把订婚宴办得低调奢华有内涵,不会委屈司柠,也让人挑不出错处!”
这是在跟他开玩笑?
牧一野抬眸,神色认真,“这不好笑!”
这小子是真的在乎司柠,牧正飞嘴角的笑意一僵,“瞧把你紧张的,”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放心,不会拖你后腿!”
牧一野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似乎在考量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牧正飞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了,轻咳了一声,正色道:“这是你的人生大事,孰重孰轻爸爸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