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庄?傅雪想起庄未染,她依稀记得,西照国国君原姓卓,如今却姓庄,名叫庄莫渡,又与庄未染有何关系呢?
珠袖听来的东西零零碎碎,家长里短,唯前日里伺候完傅雪和黎红蝉后,回住处时听流霜和碧痕小声嘀咕黎红蝉的身世,说得比较详尽。
那黎红蝉原先好像是有个兄长,叫黎清寒,早年与家人失散,自己摸爬滚打,混成了隶元上府的府君,他离开隶元上府很长一段 时间,后来回来后颓废了一段时间,直到收下一个小徒弟,便是席暮长。
过了一年光景,黎清寒收到了外来的消息,说是找到了他的家人,他便又离开隶元上府了一段时日,结果只接回来一个妹子,说是他父母晚来得女,小了他二十来岁,便是黎红蝉。
黎清寒将席暮长和黎红蝉养在一处,后来席暮长武有所成,黎红蝉年满十六时,黎清寒又留信离开了隶元上府。
黎清寒时常四处奔波,谁也没把这次离开当回事。
但这次却过了一年半载才再次回来,而且身中慢性毒药,已入骨髓,人就快死了,即便是这样,也依然对在外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并不指望自己的徒弟给他报仇。
黎清寒弥留之际,却突然挟恩图报,要席暮长娶黎红蝉,逼迫席暮长发誓,除非黎红蝉不愿,否则席暮长将来只能娶一妻,这一妻只能是黎红蝉。
席暮长自那以后,便很少留在隶元上府,都说他是为了逃避履行婚约。
傅雪尚还记得前日黎红蝉自己说的,她利用她兄长逼迫席暮长与她定下婚约,致使席暮长流连勾栏。
傅雪有些厌恶“道德绑架最是惹人厌烦”可她想起黎红蝉那容颜,却又讨厌不起来。
素鳞等人将晚上的餐食端了过来,今日席暮长不在,素鳞特意问道“娘子今日要饮酒么?”
傅雪望向这四个婢子,个个叫她化得妩媚多姿,她笑道“我想饮一些,但你们需得陪我。”
这一陪,就陪出了四个醉意朦胧的美人。
傅雪的酒量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显然这具身体是个酒量不错的,此时也不过微醺,等珠袖匆匆跑回来附耳报了信,她便伏在桌上装作醉到人事不知。
席暮长甫一进门,便见一屋子的海棠花,艳中带着憨,有正在碰杯嚷嚷着喝的,还有自己哼着调子跳舞的,还有一人凑到他眼前,娇娇软软的“郎……郎君……”一声郎君叫得缠绵入骨,正是疏影。
蛛袖站在傅雪旁边装模作样的小声叫道“娘子!醒醒。”
席暮长将跟前的人拨拉开,脸色不大好看“这是怎么回事?”
珠袖连忙福礼“娘子贪杯,叫姐姐们作陪,喝得多了些。”
席暮长冷声喊道“来人,把这几个不分尊卑的婢子拖下去各打二十鞭。”
几名束发青衣的年轻人应声出现在门口,上前便要去拖疏影。
傅雪噌的站了起来“慢慢慢慢!”
这剧情发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