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卿就冷眼瞧着陆奇年一路忙忙叨叨,路过食品铺子,都要过去相看一番,然后指挥人送去马车。
卫子卿终于是忍不住了“陆兄未免太过殷勤。”
席暮长毫不在意道“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自然要多照顾一些。”
卫子卿有些不可置信“你疯了么,这种话也敢随便说出口,你就知道王爷毫无芥蒂……”
席暮长有些不屑,他在步若鸿跟前都与步天行当面争过这事了,还怕这个“他自己赐下的,怪得了谁?说起来,卫大人与她在那宅子里朝夕相处月余,却好像半点不念情分?”
卫子卿腾的一股火气冒了上来“我只是看她可怜,想救她一命而已,我与她相处月余都是清清白白,你与她不过待在一处一个时辰就……就当真与她……与她……小人可耻!”
哪怕从前他与明负雪有些两情相悦的意思,也还尚未进展到那一步,心里突然就有些恨其不争,和亲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被这么粗鄙的武夫染指?
堂堂一国公主,被一个侍卫……他都未曾……怎能被一个侍卫……
他越想越是生气。
席暮长瞧他那脸色不像说假话,哪怕是被骂,心里也因那‘清清白白’四个字舒坦的很,他嗤笑了一声“我自是比不得卫大人正人君子、坐怀不乱。”
卫子卿突然又沉声问道“你与她在北阴这段时日……”
席暮长知道他问的什么,突然勾唇一笑“你猜!”
卫子卿脸色铁青“若真有什么,王爷一定会杀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席暮长不置可否“尽管放马过来。”
卫子卿不明白他哪来这么大的底气,只觉得他狂妄至极,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王爷就算动不了你,难道还动不了她,你这般狂妄,是害她!”
席暮长眸色一沉,不说话了。
他当初怕步天行反悔,哪怕没有得手,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也非要坐实了那段关系,确实不曾考虑过明负雪的处境,明负雪会面对什么。
他从前是自私,可叫他再来一遍,他还是想得到她,不择手段。
……
待出了城,所有人上了马,速度才稍微快了起来,傅雪陡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两车皮毛在后面跟着。
眼瞧着天气要转?,那皮毛不处理掉,怕是要砸在手里,于是,过了好些天,待到下一个落脚点应孚城时,看此城规模不小,天色又尚早,她便要去集市卖货。
别说卫子卿不同意,席暮长都不同意。
卫子卿说的是“成何体统!”
席暮长则道“大不了不要了,辛苦折腾什么?”
傅雪老神在在“浪费可耻。而且我一路老老实实配合你们向火坑前行,若这一点小事都要阻我,那就别怪我要闹了。”
卫子卿冷静的问“你要如何闹?”说起闹,他只想得起明负雪在步天行后宅砸东西的行为。
席暮长则道“我全买下来,成么?”
傅雪自动捡有用的听“一千两黄金,拿来。”
席暮长倒没有置疑傅雪坐地起价,只是摸了摸钱袋子“我先打张欠条可否?”想着这应孚城大概是有隶元上府钱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