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颜猛的抬起头来“果真?”
暗香使劲点头。
明雪颜急切的问道“因为何事?”
“那却不知。”
明雪颜脑袋里瞬间便转了八百个念头,但每个念头都与‘莫非卫子卿与明负雪有私?’有关。
她既担心卫子卿与明负雪真的有私,又希望他们因此而得到惩罚,更害怕卫子卿因此而暴露身份连累她……各种矛盾滋味,嫉妒的、兴奋的、恐惧的。
明雪颜站起身来,她拳头捏得紧紧的“走,去看看。”
可走到栖雪苑门前,却见着一群人正来来往往将一坛一坛的酒搬出来放在了门口的板车上。
明雪颜平静下来,缓缓走了过去问道“这是作何?”
所有人看见她躬身行礼,一人回答“王爷命我等将这无根雪拉出府毁了。”
明雪颜一时从这落差中反应不过来,暗香问道“为何?”
“听说是酒里泡了蛇。”
明雪颜一股酸水往喉间涌“你说什么?什么时间泡的蛇?”
步天行如今看傅雪就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想与她过多争执使她发病,数落了两句就往外走,还未走到门口,就有一名汉子冒了出来,在他耳边嘀咕了许久。
步天行听完,转了个身,又回到傅雪眼前。
那汉子紧随其后。
傅雪不明白他为何去而复返,就见步天行信步进了屋子,一屁股坐在屋中的交椅上。
身侧还站了一名面生的汉子。
文杏立即识趣的给他倒茶去了,芳官扶着傅雪不明所以的立在门边。
步天行自己琢磨了片刻,才盯着傅雪阴恻恻的开口“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药物控制我凌云卫镇抚使,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傅雪静了一会,又嗤笑一声“我道是何事,原来是这事。只是大庭是真的,广众却在哪里?”她知道自己这园子里人多,但让她瞧见的,真没几个。
步天行想拍桌子“明负雪!本王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傅雪收敛了一些“我不知卫子卿如何得罪了王爷,被迫到我这里来,可我既怕他狗急跳墙杀了我,又怕他不堪受辱挟持我,可不就得自己想法子叫他听话。”
步天行冷冷的盯着她“你若害怕,大可以告诉本王,本王还能害你不成,可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你一后宅妇人,胆敢控制朝廷官员,可知是死罪?”
傅雪没有急着申辩,示意芳官关了房门,这才问道“就是不知东彦有没有哪条律法规定,吓唬人也犯法。”
明清两代有‘威逼人致死’的律条,但寻常的威胁和吓唬并没有相关的律法惩戒。
此时的东彦自然也没有,步天行一脸狐疑“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