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樊野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王震是什么货色,本来想着到时间去王家喝喜酒,结果被中途叫来说有人抢亲。
来都来了,能冤枉一个是一个。
他让师爷搬来一张凳子,竟当街审起案子来。虽说还没开始审,但围观的百姓都心知肚明,这场官司输的只会是凌纪元他们。
“本官首先声明,我刚刚说的好可不是在夸你们,而是漏说了后面的话,本官想说的是好大胆子!”
秦樊野的声调越来越高,似乎是想借此彰显他作为岗洛镇县令的威严。
他抿了一口师爷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又继续盘问:“说,为何要抢亲!”
凌纪元从唐叔那里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知道这县令和王震是一丘之貉,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便对他爱搭不理。
看着凌纪元那副傲慢的神态,秦樊野不由得留意到,除了他们三人,其余人都已跪地。
他怒声呵斥道:“大胆刁民,竟敢不回本官的话,更是见到本官竟敢不下跪!”
然而,凌纪元等人依旧不为所动,他们深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绝不会向这不为民做主的狗官下跪。
方拓更是“呸”地一声,怒骂道:“狗官!凭什么让我们跪!”
“如此目中无人,目无法纪,来人啊,给本官各杖打五十!”
秦樊野心中暗想,非得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吃点苦头,他们才会知道本官的厉害。
这时,人群中又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谁敢打!古朝皇上爱民如子,律例明确规定,若不是戴罪之身或是于公堂之上,百姓只需弓腰抱拳以示尊重,无需刻意下跪。”
“谁,有种站出来说话!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这到底是哪个讨厌的家伙!竟敢质疑本官的话,这岗洛镇还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只见一位男子从一旁的巷子中走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魁梧,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其衣着也显示出他的身世必定不同凡响。
而在他身旁,跟着一位年轻少年,凌纪元他们一看,竟然是今早有事先走的楼炎冥,看来他所说的有事,就是为了找此人来帮忙。
看着那人锐利的眼神,秦樊野不禁有些胆怯,但他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于是壮着胆子说道:“你是何人?见到本官就得下跪,这就是岗洛镇的规矩!”
“秦大人官威真是不小啊!”男子毫无下跪之意。
“好啊,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把他俩一起杖打五十!”秦樊野被激怒了。
眼见着衙役们围了上来,楼炎冥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刀,护在男子身前,怒喝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竟敢以下犯上!”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打!”秦樊野一声冷笑。
这一个镇的县令竟然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平时对镇上百姓的压迫肯定很重。
“这官能当就当,不能当就换人,来人,给我摘了他的乌纱帽!”
话毕,男子打了个响指,几十个身着皇宫护卫服的人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将秦樊野等人团团围住。
楼炎冥趁机打掉秦樊野的乌纱帽,秦樊野的长发顿时散落下来,刚刚的神气消失殆尽,显得十分狼狈。
在一旁的王震也看傻了眼,看来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看着这些皇宫护卫,秦樊野知道眼前这男子身份定然不一般,于是,他急忙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看来,这次岗洛镇要变天了。
这当官的不为百姓做主,倒还真不如回家卖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