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琼:“王爷就算不去御前替父亲求情,请王爷从私库里支一些钱帮父亲补了这个窟窿。”
恒王已经无法掩饰对妻子的失望:“本王的私库是有些银钱,若本王拿了自己的钱帮你父亲填补了窟窿,本王的窟窿谁来填补呢?”
纵然听出了恒王话语里的怒气,但高琼仍旧不肯罢休:“王爷只要一张嘴梅大官人自然巴巴地送钱来,妾保证往后越发善待梅氏。王爷,妾的父亲若被贬谪去外地,或者被罢了官难堪的可是您啊。若王爷这个时候对自己的岳父袖手旁观,旁人只觉得您冷血无情的。”
“高琼,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恒王已然难压心头怒火,他抓起手边的白玉镇纸朝高琼砸了过去。
高琼没有躲,但那镇纸还是偏了,没有砸在高琼身上。
就在白玉镇纸变成一地碎片时恒王缓缓走到高琼身边,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高琼。
恒王伸手捏住高琼的下巴,两指微微一用力高琼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脱臼了。
她不敢抬眼去看面前的男人,男人通身散发的寒意让她不寒而栗。
须臾,恒王松开了高琼:“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若你不愿意当这个恒王妃尽早退位让贤,有的是愿意当恒王妃。你是本王的妻,夫妻一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做到了吗?”
下巴的疼痛和满腹的委屈使得高琼不由得泪眼婆娑:“王爷,妾知错了。”
虽然高琼怨恨恒王不肯出手救父亲,但她知道若自己不赶着认错,俩人的夫妻关系可就再也无法修复了。
高琼是顾念娘家,残存的理智没有让她忘记自己的身份。
今日恒王妃难保不是他日东宫太子妃,甚至是一国之母,到那时自己也就真的熬出来了,高家也就能跟着她重获昔日荣华。
想明白一切后高琼缓缓起身告退,告退时她不忘用挂着泪的泪眼深深看了恒王一眼。
女人的眼泪是利器没错,那得是在爱你在意你的男人面前才有用。
高琼扶着白露的手颓然的回到正院,一个下午高琼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就是贴身的侍女和王妈妈也她也不见。
与此同时关于恒王妃的父亲摊上事儿的消息已然在王府传开了。
胡佩瑶欢喜的拍手叫好:“拿了公使钱去帮小妾的兄弟还债,真是闻所未闻呢,我看将来咱们这位王妃娘娘如何在众人面前装贤惠。”
伺候在旁的书香忙附和:“听说王妃跑去前面见王爷,回来的时候是红着眼睛回来的。奴婢猜王妃求王爷救高大人,结果吃了瘪。”
胡佩瑶轻哼一声:“我的爹爹若这般糊涂,我自是马上跟他断了关系,哪有脸求王爷捞人呢。再说挪用公使钱也不是甚了不得的大罪,又不会杀头,王妃何苦来呢?”
寿王巴巴地盼着恒王跳出来替老岳父求情,甚至是去御前撇清关系什么的,可等来等去恒王一点动静都没有,寿王不免着急了。
“唐先生,本王没想到宋嘉佑这般沉得住气,接下来当如何?”寿王虚心的向心腹幕僚唐先生求教。
唐先生捻了两下自己的山羊胡,这才徐徐开口:“既然恒王如此沉得住气,王爷您也要沉得住气。高矿被贬折外放,若是在途中或者是地方上有个好歹,我就不信恒王还能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