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不成反而当众吃了瘪,胡佩瑶哪里会甘心呢?
“王爷,梅妹妹嘲笑妾年岁大,是不是王爷也嫌妾不如妹妹们年轻貌美了?王爷也不喜欢妾了?”胡佩瑶落在恒王身上的美眸里含着委屈和幽怨。
面对胡氏的嗔怨恒王面色如常:“你是做姐姐的总跟妹妹计较个甚?”
高琼赶忙就着恒王的话朝胡佩瑶身上补刀:“过了年我瞧着大郎都比之前乖巧了,妹妹还是天真不减呢。”
李秋水浅笑着附和:“胡姐姐从进府那会儿就这般天真直爽,都怪王爷把姐姐给宠坏了。”
李秋水比胡佩瑶年长,因为人家是有品级的孺人,位份摆在那,李秋水不得不捏着鼻子称呼胡佩瑶一声姐姐。
面对高琼跟李秋水的联合挤兑,胡佩瑶恨的咬牙切齿,她知道若自己再开口只会得到更多挤兑,索性低头不吭气了。
胡佩瑶虽然急躁,直爽一些,但却是个知进退的,掐架掐的过就掐,掐不过她会自觉的鸣锣收兵。
梅蕊才坐下吃了一杯茶,身边的苏沁殷殷开口:“梅姐姐怎来迟了?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已经偃旗息鼓的胡佩瑶瞬间被苏沁对梅蕊的这一声所谓关切给引出了斗志。
胡佩瑶下巴一抬,目光凌厉的看向正端着茶盏的梅蕊,语带问询:“梅妹妹好大的架子啊,让我们这做姐姐的等就罢了,还让王爷等着你,你因何来迟?”
面对胡佩瑶的一再挑衅,梅蕊始终不卑不亢:“我身子骨不好,再加上我住的地方偏僻故而来迟了。王爷王妃都还没因我来迟而问询,胡姐姐不觉得你越俎代庖吗?是姐姐见我穿的漂亮妒忌我,针对我,还是姐姐不懂夜犬晨鸡,各司其职?”
“你——”胡佩瑶再次被梅蕊对的理屈词穷,气的一个劲翻白眼。
高琼看向梅蕊的目光越发柔和了:“梅妹妹住的院子偏僻,加上妹妹身子骨不好来迟也不打紧,再说宴席尚未开始妹妹也不算来迟。”
恒王微微颔首:“是本王来早了,不是梅娘子来迟了。”
恒王的目光不受控制的朝梅蕊身上落,他多想把这娇艳明媚,口齿伶俐的小女人拥入怀中,然而他只能努力克制情绪,就连多看梅蕊两眼都在克制。
梅蕊怼的胡佩瑶没了脾气,她戳了口茶,然后目光清冷的扫了身边的苏沁一眼。
晨起时苏沁穿了鹅黄的襦裙,而此刻她却穿的是耦色暗纹的襦裙,头上的金钗也已换成了素淡的玉簪。
胡佩瑶着海棠洒金裙,恒王妃一袭正红织金缂丝牡丹宫装,李秋水一袭玫红色金桂折枝裙,梅蕊身上的桃色裙衫。
至于两位侍妾孙姑娘,白姑娘也穿的喜庆,唯有苏沁打扮的淡雅,肃静,这样的她的确更能吸引男人的眼。
梅蕊对苏沁的那点儿小心思暗生鄙夷,面上却温柔依旧:“苏妹妹一早穿的那件鹅黄裙子我瞧着更配你,显得皮肤白。耦色的衣裳好看是好看,但不能凸显出胜雪的肌肤。”
梅蕊可是个记仇的,苏沁刚刚暗戳戳的阴她,她自会当场还回来。
苏沁的皮肤也白,但不是特别白,耦色的衣裳穿着她身上恰恰把她的皮肤衬的有些暗。
苏沁没想到梅蕊会当众说她衣裳不好看,她心里暗恨,面上却还不得不虚心受之:“梅姐姐说的是,我也觉得那鹅黄色裙子更合身,出门时不甚把裙子弄脏了,故而才换了这身衣裳。”
苏沁的话音还没落恒王温和的声音传来:“苏娘子穿颜色鲜亮一些的衣裳更合适,那件鹅黄裙子脏了,本王记得库房里还有一匹鹅黄的绸缎,苏木,即刻去库房把那那匹鹅黄绸缎送到苏娘子院子里。”
“王爷可真宠苏妹妹啊。”胡佩瑶酸溜溜道,她已然把不满从让她一再吃瘪的梅蕊身上转到了苏沁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