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听了陆信的表态,陆尚老怀甚慰,连说两个好,拍了拍他的手背道:“虽然执事之位心急不得,但动一动你在朝中的官位,还是可以做到的。”
“侄儿刚刚就职不到两月,这时候贸然调动,恐怕不好交代。”听陆尚说要给自己升官,陆信却不喜反忧,他是夏侯阀调回京里的,现在的官职也是夏侯阀所赐,还没几天就要调走,那边肯定会不高兴。
“你乃我陆阀的宗师,怎么只当个区区五品寺丞,这让我陆阀颜面何存?”陆尚却一摆手,不容置疑道:“放心,夏侯老儿要是有意见,自有老夫跟他分说。”
“是……”陆尚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陆信要是再推三阻四,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按例,本阀当为你设宴庆贺,”见他没有昏头,陆尚放缓语气道:“老夫回去看看日子,近期就大办一场,到时候请夏侯霸过来。老夫堂堂一阀之主,向他讨要个自家子弟,这点面子他会不给?”
“太让伯父费心了。”陆信轻声说道。
“自然是因为你值得……”陆尚缓缓闭上双眼,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不再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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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回到从善坊,已经是下午了,便见自家门口车水马龙,宾客盈门。
一见他回来,宾客们便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向他道贺。道贺的人里,非但有从善坊的人,也有许多从洛北过来的;非但有陆阀的人,也有其他门阀过来的。
至于道贺的理由,自然是恭喜他晋级宗师,执事有望。顺道也有恭喜他生了个好儿子的……朝会上,陆云得到皇帝嘉奖,还要让他伴驾的事情,显然已经传遍京城了。
让陆信错愕的是,为何自己晋级宗师之事,也会这么快传开?难道那些执事各个都是大嘴巴不成?
见他面露疑惑,有宾客笑着解释道:“上午,缉事府张贴出了新一期的宗师榜单,贤侄榜上有名!”
“哦……”陆信一下想到,上朝前左延庆拉住陆尚私语一番。这下恍然大悟,原来陆尚是从缉事府得知了自己的底细。至于缉事府是如何得知,自然跟伏牛山的事脱不开干系。
陆信不禁有些震惊,放在十年前,缉事府可没有这份能耐。看来这些年,他们已经强大了太多,绝对不能再轻视了……
这时,陆向被一众洛北来的同辈簇拥着,从屋里头出来。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自己的儿孙,老头高兴的胡子直翘,还要假之又假的谦虚道:“这有什么好宣扬的,他都这把年纪了,才勉强晋级,不成器的很啊。”
众人闻言这个汗啊……要知道,任督二脉是极难打通的,就算有相应的功法,也必须资质绝佳、苦练寒暑,几十个修炼天地正法的人里,也出不了一个宗师。不说别人,就说你陆向,练了一辈子天地正法,都没晋级宗师,还好意思说自己的儿子不成器?
但今天没人敢胡说八道,惹他不高兴了。大伙儿只能任由陆向信口胡柴,还得在边上附和着。没办法,谁让人家儿子是宗师了呢?
陆向高兴之余,再次宣布开流水席,请大家伙儿喝酒庆祝。这次可跟上次的情况截然不同,上次他到北边去请,人家都没来几个。这次不用他请,北边就来了一百多人,其中还有六七位长老。
这次酒席的规模,也远超上次,整个从善坊的街道都摆满了还不够,好些客人得在街坊家里吃酒,才勉强坐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