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陆云的生活终于重回三点一线的轨迹。看似与之前没有什么变化,但其实,一切都已不同……
每日他走在陆阀的街道上,族人们都会无比殷勤的上前嘘寒问暖,那些同辈子弟更是毫不掩饰的表达着,对他的崇拜之情,想法设法希望能跟他套上近乎。
非但陆阀中人,其他各阀也或是派遣嫡系子弟,或是由长辈下请柬,希望他到阀中做客,好似他才是半步先天一般。
人们无比羡慕陆云的风光,却不知他被烦的苦不堪言,几乎连正常修行都无法保证。还是阀主看不过去,亲自下令,让陆云在大比前居住在三畏堂中,一切应酬待大比后再说。
陆云这才讨到几天清净,终于有时间一面细细体会在地穴中领悟到的种种,一面抓紧温书作文,将撂下许久的文章重新捡了起来。
陆松三人自然与陆云同吃同住同修行。有了陆仙孙元朗等大宗师在地穴中的突破做掩护,陆云也终于可以将一些妙招心得传授给他们。总之地穴是个好托辞,什么都可以往里装就是……
其实陆松三个也不傻,知道陆云不可能在地穴,突然就领悟到这么多东西。但他们更不会傻道多嘴去问,陆云要教,他们就认真的学,陆云不愿说的,他们就装聋作哑不问就是……
光阴如梭,转眼半个月过去,这天做完了早课,陆云四人正打算到练武场去切磋一番。却见陆伟已经过来了。
“五叔,不用追的这么紧吧,我们又不会逃课。”一见到陆伟,陆松就嘟囔起来。他本还打算趁着去练武场的空当,找点乐子放松一下呢。
“就是,连口气都不让喘了。”这阵子兄弟确实被折腾惨了,就连精壮如牛的陆林都吃不消了。
“哟嚯,看来对老子意见不小啊。”陆伟冷笑了一声道:“感情你们是给老子考的呀?到时候风光的还不是你们自个儿?”
“是极是极。”陆松见陆伟面色不善,唯恐被他穿小鞋,赶忙赔笑道:“知道五叔劳苦功高,等考完了咱们拎个猪头到府上谢师。”
“滚你娘的蛋。”陆伟笑骂一声道:“行了,都别贫了。赶紧洗吧洗吧换身衣裳,跟我出门去。”
“去干啥?”陆林瓮声瓮气的问道。
“去礼部报名啊!”陆伟白了他一眼道:“念书念傻了是吧?”
“啊,这么快?!”四人都吃了一惊,他们自然知道,大比之前三天,所有应试者都要到礼部报名。
“还有三天就大比了?”陆柏有些口干舌燥。“我怎么感觉还什么都不会呢?”
另外三人深以为然,就连陆云都流露出些许惴惴之色。
“平时不努力,临考徒伤悲啊。”陆伟没好气的啐一口,转身出去道:“赶紧的吧!”。
片刻之后,陆云四人便梳洗整齐,换上银白色的儒袍,头戴乌纱方巾、脚踏粉底皂靴,跟着陆伟上了马车。
挂有陆阀族徽的马车,在一队护卫的引导下,出了陆坊大门,沿着洛水向西而行。盏茶功夫,马车便停了下来。
马车里,陆伟正在跟四人热火朝天的打屁,见状便随口问道:“到礼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