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完全没有预料到李逸风竟然会突然来这么一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可毕竟这里是别人的主场,既然主人都已经开口送客了,那自己岂有不遵从之理呢?
于是乎,他连忙拱了拱手,回答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打扰二位前辈了。晚辈现居太和观西边的飞来客酒楼之中,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还望前辈能够尽快转达给晚辈一声。多谢多谢!”
“好说!一旦有了任何风吹草动,我保证第一时间就去找你。”话音刚落,李逸风便示意一旁的顾云裳起身送客。
就这样,在上官羽的连连道谢声中,两人一同走出了墨染轩的大门。
临到分别之际,上官羽再次转过身来,朝着顾云裳深深地鞠了一躬,并拱手抱拳说道:“非常感激前辈您如此宽容大量,丝毫不在意晚辈刚刚的鲁莽行为。”
顾云裳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说些什么,悦耳动听、宛如黄莺出谷般清脆的声音在上官羽耳边缓缓响起:“你啊,以后可千万别再喊我‘前辈’,我真没有你想象得那般年长。还有,其实不光是我察觉到你的行踪了,连太和观那位离真人也早早地就发现你的动向了,也许他误认你是我们这边之人,这才没有对你出手。不过我还是要劝告你一下,不要再一个人冒险去太和观了,那里虽说只是圣天宗的一座分院罢了,但其中的水深程度远超乎你的想象,稍有不慎,不但无法成功救出诸葛龙秀,恐怕连你自己都会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
“多谢前辈提点,晚辈感激不尽。”上官羽不禁感到背后一阵发凉,原以为自己计划周详、行事缜密,却未曾料到竟然早已被他人识破。
“不必如此客气。不过是件小事罢了。一定要记得,往后不许再唤我‘前辈’了,可以叫我‘姐姐’或是‘师姐’,反正就是绝对不能叫‘前辈’!”顾云裳佯装生气,郑重其事地再三叮嘱道。上官羽离开后,李逸风和顾云裳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待到上官羽离开,顾云裳回到墨染轩,她的表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师兄,此事非同小可,我们是否应该先行告知师父呢?”顾云裳压低声音,面露忧色地向李逸风询问道。
李逸风眉头微皱,沉默半晌后缓缓摇头:“师父此番外出至今未归,且此事牵涉众多,在尚未查明真相之际,实不宜轻举妄动。我唯恐此举会惊走幕后黑手。”
“那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顾云裳心急如焚地追问。
“当前之计,唯有暗中查探,以期能寻得更多蛛丝马迹。上官羽口中所提及之人着实古怪,其所施展功法与手段皆异于常人。我始终坚信,此事件背后定然暗藏着一场惊天阴谋。”李逸风目光愈发深邃,若有所思。
“也好,全凭师兄做主。然而......上官羽孤身涉险,岂不是令人担忧?”顾云裳仍心存疑虑。
“他胆敢独力追查此事,想必定然心中有数。况且,以他之能耐,只要不去招惹离真人,应无大碍。反倒是我们,务必谨慎从事,万不可泄露半点风声,以免被他人察觉咱们的企图。”李逸风谆谆告诫道。
两人商议已定,决定先从上官羽口中提到的那几个奇怪的现象入手,展开调查……
此时,离真人召集了圣秋觉等几人在房内正商议事情。
"秋觉,我让你派人盯着墨染轩,可有什么结果?"离真人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的数人,那眼神犹如凌厉的刀剑,似乎要穿透他们的内心深处。
圣秋觉,这位太和观的观主,此刻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低头回答道:"回师叔话,近日除了李逸风和顾云裳二人曾到过墨染轩外,便再未有他人涉足其间。"
离真人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就奇怪了,难道红叶真人真的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不成?据宗内传来的消息,红叶真人一行八人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启程,但为何迄今为止仍杳无音讯呢?太和观这边近期可有任何越轨之举?"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神情愈发凝重起来,再次追问圣秋觉道。
圣秋觉连忙摇头,语气坚定地答道:"自接到宗内消息后,我辈众人皆谨遵师叔教诲,静心守候于观内。除了每日为老祖诵经祈福、加持法力之外,并无其他异常举动。请师叔放心!"
离真人听了这话,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可。
接着,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圣歆墨、圣藏劫以及圣安珂三人,缓声说道:"你们也仔细回想一下,在西武帝国之行中,是否还存在其他疏漏之处。此事关乎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圣歆墨眼神扫过面前的两人,见他们皆沉默不语。
心知此事还需自己来回应师叔,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启禀师叔,我等此次前往西武帝国时行事非常谨慎小心,并未大规模展开行动。期间,除了筹备圣祭所需的怨魂外,就是藏劫师弟夺舍之人的身份比较敏感,乃是西武新皇上官羽的父亲,而且藏劫师弟还与其有过交锋,原本我想除去此人,奈何其实力竟然不弱于我,之后,因为急于撤离西武便不了了之。最后就是我们发现了诸葛龙秀身负罕见的元阴之体。至于其他事宜,则并无特殊之处。”
离真人微微颔首,表示已知晓这些情况,紧接着语气凝重地叮嘱道:“切记!无论何时何地,有关诸葛龙秀的事情,你们都当作从未听闻、从未遇见!万不可向任何人提及半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件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若有人胆敢泄露半句风声,休怪本真人严惩不贷!”说完,师叔那双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仿佛要将每个人的心思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