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撕破脸之后的欢快都只是泄愤。

苏禾仰头看着太阳即落...一片霞红的天，内心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男子似乎是有些累了，趴在她身上开始爱抚她，还不断地亲吻这被他弄得青紫的伤口，嘴上还说着对不起的道歉话。

她知道灵魂碎片是会突变的，而这突变往往是经受了无法忍受之事产生的心理扭曲，就如现在的顾城野...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他只知道一味地发泄来让他的心情得到平复。

苏禾也是知道破解之法的，对他好一点就行了，但是两个碎片又该如何取舍呢？

她要完成任务只能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因为她来到这个位面不是来拯救他的，而是把他推入深渊。

苏禾眼睫颤了颤，她双手捧起顾城野的脸，那双寒湛湛的，带着笑的眼直直望向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的首辅大人，我实在不理解你现在的做法，我们都知道的，不是吗？”

她一字一句地顿道，“我跟你，不就是上床吗？”

“苏念兮，你闭嘴！”

顾城野低头狠狠地去吻她，原本停下来的夺取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苏禾痛得流泪，却仍旧是笑着，“怎么了首辅大人，是念兮说错了吗？”

她只在年少的时候会在他面前自称念兮，也只有假装无辜的时候唤自己念兮。

顾城野气的脸都发白了，“苏念兮，你这是在作践谁呢？”

他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向他，狠狠的大力驰骋。

苏禾笑的更加猖狂，她痛的有些发麻的手，缓缓的抚上顾城野天神落凡般的眸眼，声音冰冷。

“我作践的人当然是我自己了。”

她狠狠的咬向他的唇，直到听到他痛呼了一声，才笑着作罢，她趁机一把推开他，而她也因为惯性和双腿的无力重重的从箱子上滚落到地上。

“我就是太作践自己了，才会和你这种人厮混在一起，现在我长脑子了，清醒了，我想结束这段没有结果的关系了！”她朝他怒吼，好像是发泄着自己的所有情绪，“顾城野！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我了！我受够你了。”

顾城野人怔怔的站在原地，那时苏禾第一次看到向来衣冠楚楚的首辅凌乱不堪，也是第一次从他眼里看到了死气沉沉。

“叮——攻略对象顾城野黑化值-25，当前黑化值-70！”

“苏念兮，你...”他有气无力的开口说道，“...你现在脑子清不清醒？知不知道在说什么——”

苏禾心脏痛的厉害，大脑也是不断闪现和陆听肆的记忆片段，也不断对比着两人之间的异同。

她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也不想再听他说话了，她侧过脸，声音冷漠，“我很清醒，我厌烦了你，不想和你继续纠缠下去了。”

顾城野顿了好久，他忽然低笑了一声，而后蹲下身，手钳制住苏禾的下巴，俯下脸...慢慢的吻她。

“苏念兮，你能不能对我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