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颜:“……”
她那是光明正大地看。
席云淮一副自己不干净了的模样,委屈极了,小狗哼唧:“她好讨厌啊。”
“……能进考场的女子,似乎只有长乐帝姬,她是主考官。”
席云淮兴致缺缺:“哦。”
往虞清颜怀里钻了钻,又道:“那也讨厌。”
虞清颜:“…………也许,人家公主看上你了,要接你进宫当驸马呢?”
席云淮微微瞪大了眼睛。
“做什么驸马,你要始乱终弃??!”
“只是随口问问,怎么还不禁逗呢,我怎么可能不要你。”虞清颜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亲,以作安抚,“抛开别的不谈,其实驸马也挺好的吧?”
席云淮眯了眯眼睛,张口咬上了她的肩膀。
“你砸手里了,我赖上你了,严清清。”席云淮没舍得用力,只看上去恶狠狠的,还作势磨了磨。
他哼了一声:“想丢也丢不掉。”
旁敲侧击失败。
虞清颜有些惆怅。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同样都是赘婿,当皇家的赘婿自然更好。
只是不能手握重权,一辈子只能当个闲散的富贵驸马……而已。
她老婆应该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吧?
*
照例,虞清颜完成了主考官的工作,应该回宫述职的。
但今日的席云淮格外黏人。
也许是一别多日,想念得紧。也许是白日的试探让他有些不安,担心她把自己送给公主。
最后虞清颜写了折子,让暗卫送进宫去。
只是……虞清颜揉了揉昏沉的太阳穴,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刚用完晚膳不久,虞清颜便开始阵阵发冷。待阴竹紧急熬好退烧的汤药,虞清颜已经烧迷糊了,额头滚烫,脸颊通红。
“怎么会这样?”席云淮有些慌。
天虽然还阴着,但雨已经停了,手炉跟披风一样不缺,也没让小病秧子吹着风。
怎么突然一下子烧得这么重?
但阴竹却是想到了什么,同晴蕊交换了个眼神,神情凝重。
——死劫。
殿下十六岁的生辰快到了。国师所说的死劫……怕不是也要来了!
国师塔。
沉静的国师塔没有点灯,整座塔笼罩在淡色的月华中。
蒲团上打坐的国师忽然睁开了眼睛,银色的眼眸沉静地望着窗外的星空。
她掐指一算,眉心微蹙。良久,忽然倾身吐出一口暗色的血。
“国师大人!”侍立在一旁的侍从惊呼道。
“无碍。”国师缓缓擦去唇角的血迹,叹了口气。
凶。
大凶。
那孩子,莫不是捱不过今晚了么……
她沉吟片刻,吩咐侍从道:“去将顶楼的月光莲莲心摘下来,送去给陛下。吾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