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婆的味道包围,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跳再次加快。她裹着老婆的外袍,望着她那貌美的老婆划船,眼睛亮晶晶的。
“你好香。”虞清颜忍不住夸赞。
摇橹的席云淮动作一顿,努力压住翘起的嘴角,清了清嗓子,矜持道:“是你买的香膏。”
她当然知道,以前老婆可不是这个味儿。
以前的老婆是很干净的皂角香,混着阳光晒过的味道,闻起来暖融融。
虞清颜并没有注意到路过刚刚的画舫的时候,席云淮同站在甲板上的黑衣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
黑衣人转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
画舫三楼,乙字号房闹得很大。
向来贤淑的郑雨蝶狠狠甩了席宴江一个耳光。
被捉奸在床,席宴江十分心虚,本是哄着郑雨蝶低声下气地道着歉,结果当着其他人的面被夫人当众扇耳光,席宴江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然后大公子就恼羞成怒,推了大少夫人一把!”小厮喜滋滋地将打探到的事讲给席宴泽听,“不知道大少夫人这一胎能不能保住,大少夫人动了胎气,脸色可白了!”
席宴泽心不在焉,有些烦躁:“那,严清清呢?”
原本席宴江是看上了个舞姬,但他私自将那舞姬敲晕,将严清清骗了进去。
……那蠢货不会真的上当了吧?
小主,
席宴泽突然有些后悔了。但转念一想,这是严清清自找的——谁让她一直阴魂不散,非要缠着他。
如此一来,严清清只能嫁给席宴江了。
他就可以彻底摆脱那个祸害了……
“不知道啊,大少夫人没管其他人,只打了大公子。”小厮觑着自家公子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道公子不舍得了?
早干嘛去了,生米煮成熟饭了才知道后悔。
热闹随着席宴江跟郑雨蝶双双下船而终止,看热闹的人意犹未尽地散开。
席宴泽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茶,只觉得这船上的茶分外苦涩,一点都不去火,只让人越喝越烦躁。
空气中,似乎隐约飘来一丝香甜,像是某种花香,分外让人沉醉……
“欲仙合欢香,点两根够了吧?”
门外,两个黑衣人蒙着面,狗狗祟祟地小声嘀咕。
“够了够了,这香劲儿大,再薰他怕不是要精尽而亡了。”
“哼,亡了才好。敢对主子下手,诛他九族都不为过。”
但身为暗卫,要以主子的命令为先。他们只能遗憾地暂且饶他一命,将屋内面色潮红、不省人事的席宴泽拎下船,送去附近的怡红楼。
“老鸨,有个皮相好的小倌儿要不要?今晚就能接客。”
老鸨美滋滋地买下席宴泽,盘算着怎么将这俊俏的小哥培养成花魁。然而卖人的两个黑衣人前脚刚走,后脚就又来了两个黑衣人……点名要买她刚买的小倌儿。
“这个不卖……”
刚经手,还没培养,卖不上多少价。
结果这两人直接塞给了她二百五十两,将人带走了。
老鸨:“?”
一晚上什么都没干,净赚一百两嘿。
“左使大人的夫人真是太心善了。”两个黑衣人看着席宴泽,往对面的倚绿楼走去:“怡红楼接的都是女客,可别给他爽到了。”
“就是!”
还是倚绿楼更适合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