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都没查到……
席云淮敛眸,掩住眸底深处的晦暗,扔下一片金叶子,转身离去。
虽然他没有多余的话,但周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势,莫名让人心生惧意,下意识后退,不敢近身。只是,有一人例外——
“……席云淮???”艰难挤进来的席宴江看到那传说中的状元郎,愕然。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本该死于几个月前的那场大火里的人。
席宴江是见到了那焦黑的尸体的……席云淮分明已经死了!
可是现如今席云淮不仅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还成了状元??!
状元!!!!!
席宴江的神色因破防而扭曲。
凭什么??!
这个私生子怎么会比他还要优秀?这低贱的私生子怎么可能会是状元??!
“席兄,你认识状元?”同伴惊喜不已,“不对呀席兄,状元姓严啊……”
“岂止是认识!简直熟的不能再熟!这厮他是……”话音未落,一抹银光划过。激动的席宴江身子一僵,软软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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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大惊:“席兄?席兄!快让开,这儿有人突发恶疾了!”
旁人没能看清是怎么回事,席云淮却是瞧得一清二楚——一根银针飞射而来,刺入了席宴江的昏睡穴,打断了他的话。
席云淮面色微变,蓦然抬头看向对面的酒肆。足尖一点,转瞬掠了出去。
躲到酒肆偷窥老婆……前妻的虞清颜:“!”
糟!
暴露了!
她扭头就跑,慌忙叫云裳。云裳娴熟弯腰抱起虞清颜从酒肆的另一边窗口跃下,施展轻功一眨眼窜老远。
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
但云裳轻功好,席云淮也不差。
眼瞧着负重跑路的云裳即将被追上,拦路的暗卫也被一个个打败甩开。云裳当机立断,将虞清颜推给花容,亲自去拦。
“带主子先走。”
席云淮咬牙切齿:“严清清!”
这么一喊,虞清颜跑得更快了。
刚坐了趟“过山车”,她捂着胸口,面色发白,一边跑一边低声叮嘱云裳:“别伤到他!”
短短几日未见,席云淮瘦了不少。下巴更尖了,脸色也苍白透着几分病气。
果然是病了……
虞清颜心疼坏了,忽然有些后悔。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跟他坦白自己的身份,自私地把大梁的状元郎收入后院再不入朝堂,让他以后看着别的权臣受万民景仰……只有眼巴巴羡慕的份儿吗?
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怎么做都会伤害到他。
虞清颜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呀。”心绪纷杂间,花容惊呼一声,扛起她就跑。
“驸马追上来了……”
虞清颜微怔。
她的左膀右臂、首领暗卫云裳,竟敌不过席云淮?!
他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强?
“这要是被抓到了会怎么样呀?”花容看了眼身后黑着脸的驸马,小声道:“……主子会被关小黑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