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伤我，这些都是我自己弄的。”

悟空瞪着他:“你把自己伤成这样做什么？！”

“因为我看见了你啊......你不愿来见我，但我可以通过这只病变的眼，看见你......可我却摸不着你......你也不会同我说话......”

“我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但是我做不到......”

“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每当我看见了你，我就在自己的胸口上划上一刀。幻觉是摸不着的，只有疼痛才能刺激神经，制造切切实实的触感......让我的身体记住你......”

“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我不会让这些伤口愈合，因为它们都是你存在于我身边的证明......每当我触摸它们，熟悉的疼痛感可以唤醒那曾经见到你的记忆......”

“就好像......好像我们融为了一体......”

杨戬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胸口，指尖细细摩挲着每一道伤口。

“这一道，是你和我同桌共饮......”

“这一道，是你像过去那样来找我切磋斗法......”

“这一道，是你又一次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不会离开我......”

“这一道，你握住了我的手......”

“还有这一道......这一道......这一道这一道这一道这一道这一道这一道这一道这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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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的手指最后停留在左胸，心口上那一道最长最深的伤痕，指尖颤抖不已，脸颊染上了一片绯红。

他的神色如痴如醉，声音在颤抖中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暧昧，如流淌着难以遏制的涓涓情欲:

“而这一道......这一道，你知道是什么吗？......原来我们之间还做过那种事呢......你忘记了么？”

“对啊，你怎么会记得？这都是我的幻觉罢了......那都是假的......真实的你早就离我而去了啊......悟空......”

“悟空！！！”

杨戬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朝着悟空挥砍而来，被对方以金箍棒招架，卷起的风浪震飞了整个洞穴内的石桌石椅，顷刻间一片狼藉。

悟空难以置信地望着对方: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不能再这么伤自个儿的身子了，你听到没？！你这病不治不行了！赶紧把药吃了！”

“听话！！”

杨戬唇角微微勾起，竖眼再次淌下鲜红的血泪:

“事到如今你有什么立场对我指手画脚？”

“这病我不能治好......”

“不能......”

“要是治好了，我还怎么......怎么见到你呢......”

“就算是幻觉......是假的......”

杨戬刀锋旋转，趁着悟空被自己的话弄得愣神，还没回味过劲儿来，就挑飞了悟空手里的金箍棒，刃尖斜飞，直取悟空的咽喉。

“就算是假的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