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浓烈的消毒水味散了点,韩芯雅支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闭眼昏睡的少年。
哪怕她出国那么多年,什么种类的男人都见过,但皮相好成这样的,确实只此一个,也不免让她记这么多年。
怎么都忘不掉。
就像是刻在大脑里一般。
“好渴…。”昏睡的少年额头碎发被汗水湿透,衣服半湿的贴在身上。
“你说什么?”祁郁声音稍有点小,韩芯雅没听清,一时凑的更近。
稀碎破哑的喉音,又吐了两声。
这次她终于听清了。
他说渴。
“我给你喂点水,稍等一下啊。”
她刚想直接喂进去,又看他呼吸吃力,抬起手,把他衬衫的扣子一枚枚旋开,露出里面舒展流畅的漂亮肌理,因为醉酒,他皮肤有一层淡红。
精致绝伦的人,哪里都是优越至极。
祁郁就是如此,身上的皮肤的颜色比大多数女孩子都要白上几个度。
但刚解开第二颗扣子,闭眼的人霎时睁开眼睛。
死死盯着她。
像暗影里时刻窥伺的野兽。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冲上来咬断人的脖子。
“你是谁?”凶狠的质问。
酒水喝的太多,再加上肠胃空荡发热,导致的发烧,昏厥。
“我……。”韩芯雅被吓了一跳,手指头打颤。
祁郁头脑发昏的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当看清她的手放在哪里的时候,他眯了眯眼。
一时,胃里疼的更厉害。
“谁给你的胆子碰我的,你想死是吗?”
他算不上温柔的人,或许从来都不是,在祁家那般鱼龙混杂的地方长大,他根本不会温柔,一切的温柔,只对她。
韩芯雅连牙齿都是打颤的。
眼前人猩红摄人的眼,风雨欲来,压的她几乎窒息。
现在,她根本顾不上心口微微泛起的潋滟。
“我刚才听到你说……渴了,想给你……给你喂点……。”
“滚。”祁郁咳嗽两声,连带着肺脏又开始灼烧。
猛烈的疼痛让他甚至直不起腰来,有些狼狈。
撑了会……才难忍地抬起头瞪着她,紧攥的十指死死扯着被单,双臂上筋络暴起。
“我渴死也不用你管。”
这种女人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无非就是想趁虚而入,总觉得自己有机会,但……在他这里,都不可能。
他占有欲强,感情也强。
人的一生,徐晃几十年,不要命的去爱一个人就够了。
再多真的没必要。
韩芯雅刚想不管不顾的一走了之,又看到祁郁那副难受的样。终究还是心软,说到底,她情窦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