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泠沉默片刻:“只是少许疼痛,不打紧。”
她小时常被苛待,体寒虚弱,每当来葵水时便会乏力疼痛,这些年虽有师傅帮着调理好了,但到底是落下了病根。
许是在山洞那夜凉气侵体,这回才会又痛了起来。
“夫人快饮些热茶吧。”不远处被萧承佑随意置在案上的君山银针已凉透被倒掉了,香岚端着温热的红糖姜茶递给符泠。
符泠接过姜茶,仰头小口饮尽,顿时一股热流顺着咽喉落入腹中,浑身仿佛都被熨帖妥当,漾起些许暖意。
她信手将茶碗递回,却没如预料般被香岚接下,而是落入萧承佑宽阔的掌心。
偌大的房间内,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他将那茶碗稳当地放在一边,随即在符泠床边坐了下来,垂眸静静地望着她。
窗外天色已然渐沉,夕阳藏匿在云层之间,将雪白的云团逐渐映成了温暖的橘色。
方才符泠折腾半晌,以为萧承佑早已离开,没想到他的身影还会出现在文韵堂。
她不禁有些诧异:“夫君怎么还没走?”
萧承佑沉默片刻,那句“我想留下来陪你”在唇边硬生生转了个弯。
“晚膳快做好了,我留在文韵堂用膳。”
许是迎着日影朦胧,他眉眼间的态度不似往日冰冷,反倒显得温和而深情。
“哦。”符泠点点头,并未在意,只是闷闷不乐道,“我便不去了,没胃口。”
许是将萧承佑的把柄拿在手上,再加上她腹痛的厉害,一时间难以维持平日里表面的精致作风,行事不由得变得放肆。
倏地,萧承佑的身影朝她靠近,垂落的阴影将她整个笼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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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里痛?”他轻声问道。
许是方才那番激烈的缠绵消融了他身上冷冽的气息,萧承佑与她离得很近,高挺的鼻梁近在咫尺,仿佛在耳鬓厮磨。
温热的呼吸倾洒在耳畔,酥麻之意顺着耳根一路滑至脊椎,符泠难以自抑地咬住了下唇。
“这儿。”被褥掀起了一个角,符泠白皙得仿佛泛着柔光的手轻轻握住了萧承佑的手腕。
他的手从那被褥的缝隙间滑入,沿着衣摆向上游走,贴于小腹之上。
萧承佑常年习武,掌心炙热得发烫,符泠只觉得那双大手覆盖上来时,犹如寒冬中温暖的汤婆子,温度霎时穿透肌肤向内渗透,连疼痛都似乎减轻了不少。
“夫君给我揉揉。”她动了动身子,压着萧承佑的手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即便他没有任何松开的意思。
萧承佑微愣,随即手自然地在她温软光滑的肌肤上缓缓抚摸,似乎怕指腹粗粝的茧将符泠弄疼,他的力收得极轻。
“每次都这样疼吗?”他声音略沉,似糅杂了些心疼。
“也不是,”符泠鸦羽般的长睫闪了闪,神色有些无赖,强词夺理地嘟囔道,“都怪你,明明答应我,又不愿守诺言。”
“……都是被你气的。”
她这般率性无礼的姿态,倒使萧承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