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
到了大泽郡徐三千便收了千面面具,只是时间间隔太久,十多年时间,徐三千从少年到青年,隐约间还能看见其轮廓,徐母一时间不敢相认,也是正常现象。
“孩儿不孝。”徐三千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眸子里泪花闪烁。
一去十二年之久,说不想家,那是假的!
“儿啊!”
徐母搂住徐三千的头,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脊背,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似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宣泄掉。
噗通!
屋子里传来闷响声,名叫破军的少年连忙丢了长枪跑到屋子里。
“爹!”
“娘,爹咋了?”
说话间的功夫,徐母颤颤巍巍的向屋子里走去,徐三千一个箭步,已经进了屋里。
面容苍老的徐父瘫坐在地上,下半身好似失去了知觉一样,一动不动。
“三、、、、三、、千。”两个字说的断断续续,好似耗尽了徐父的所有力量一般。
谁能想到,十年前的徐父是可以上山猎老虎的存在,这才短短十余年时间,竟是苍老成了这般模样。
徐三千一步走上前:“爹,儿回来了。”
抱住父亲轻的可怕的身体,徐三千的眼泪直打晃。
“爹,没事了,一切有我。”
“破军,我那黑马上有烧刀子和牛肉,你把拿进来。”
“娘,烧一盆热水,我给爹治病。”
“娘?”
一个瘦弱且黝黑的小女儿小心翼翼的走出里屋,有些胆怯的看向徐三千。
“没事,这是你哥哥。”
“娘,快去吧!”
大儿子回来了,主心骨也就回来了,前一刻还苍老迟钝的徐母,这会精神头十足。
“哥,酒来了。”破军费劲的拎着十斤牛肉和十斤烧刀子。
“晚上是不是没吃饱?”
名叫破军的少年挠了挠头,却是没有说话,眼神关切的看着床上的徐父。
“把牛肉切切,一会咱们一家人一起吃。”
“嗯。”
破军和那叫做灵儿的小女孩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徐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没事的,哥回来了,一定能把爹治好。”
取出一坛子灵酒笑红尘,又从暖瓶中倒了一碗水,滴上两滴灵酒,一时间酒香四溢,整个瓷碗之中都是灵气。
将父亲扶着半靠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给父亲喂水。
笑红尘灵酒之中蕴含大量的灵力,以自家老爹现在的孱弱,根本承受不住这股灵力,只能以热水中合一两滴,以此来改善自家老爹的身体情况。
两口水下肚,徐虎柱的面容立马就红润了起来,眼眸之中也多了一抹神气,不似先前那般灰暗。
“爹,没事了。”
“三千,这些年苦了你了。”
一碗水下肚,当真有鬼神莫测之功,原本一句话都说不全乎的徐虎柱,这会竟是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
这会泪水在这个铁打的汉子眼眸中打转,看的徐三千鼻孔直酸。
自家老爹何等英雄了得,那是能上山打虎的人,如今竟是成了这般模样,天知道,这些年爹娘到底经历了什么?
“爹,没事的,有什么事等您的身体好了再说。”
“嗯。”徐虎柱重重的点了点头。
徐母那边已经烧好了水,走进堂屋,一看徐虎柱的精神头,立马有些受不了了,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