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张贵侍和云季的最好办法是,从五皇子入手。
上次进宫偶遇,很明显,三皇女与五皇子,姐弟二人之间的相处过于亲昵,有失分寸。
云季看云玦,那不是看弟弟的眼神,而是看男子的眼神,火辣辣的,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
云季也许看谁都这样,而且寻常男子她也能到手,反而,因为一起长大的姐弟关系,窝边草不能得手。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又同住一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云季那样的风流浪荡女,能忍住才怪了。
再在房间燃的香里加点料,干柴烈火,还不一点就着。
接下来,她就坐收渔利了。这次之后,张贵侍估计再也不会为云季遮掩她犯下的荒唐事。
…………………
大皇女府上下都传起了一些风言风语。
育碧院外,一个男侍端着茶盘,在花园里与人闲聊,“那些书生们在府上,不事生产,十来张嘴天天吃白饭,殿下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另一个拿着剪子剪花的男侍道,“就是,把他们都赶走才好,一群蛀虫。”
一传十十传百,云秀要遣散书生的念头,在下人中扩散得飞快。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谣言有时候,也代表了一部分的真相。
传了两天,效果达到了,云秀便去了书生们的住处。书生们住在离正门最远的育碧院,这处院子里的竹子尤其多。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所以云秀就把风雅之地,给了那群附庸风雅之人。
那些住在育碧院里的书生们,要么吟毛诗,要么朗诵骈赋,每日里也是没个消停,甚是扰民。
“大殿下来了。”
“各位在吾这儿已有一年,这一年背井离乡,我允各位回乡探亲。”云秀微笑着说,一派端庄,太女的仁德人设不能崩。
刺头道,“殿下不妨明说,其实就是要赶我们走,是也不是?”
“此言差矣。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天生我才必有用。各位才华横溢,离开这后宅一隅,会见到更广阔的天地。吾不能耽搁了大家。”云秀诚挚恳切道。
云秀的一言一行都无可指摘,拿捏人设拿捏得死死的。对付满口仁义道德之人,就要站在更高的道德高地上,让他们无话可说。
众人低声议论纷纷。
云秀宽限道,“大家有半个月的时间,有了新去处,就在管家那里留个信。实在无处可去的,也可以留在府里做个侍从。”
带头的刺头高声道,“殿下竟如此折辱读书人!”
“你是觉得吾折辱了你?苏青,把他扔出府。”
苏青抓小鸡仔似的抓住了带头挑事那个书生的衣领,扔出了门外。众书生都被吓住了,噤若寒蝉。
云秀眼神睥睨,“这才叫折辱,各位有半个月时间慢慢考虑。”
云秀抬脚便走,收获了迷妹苏青敬佩的眼神,主公威武。
解决完门客书生这桩心头大患,云秀终于松懈了下来。
这些百无一用的书生,他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会怎么做?
云秀倒是有些期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