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季,你快别说了,总这么心直口快,容易祸从口出。”
“阿玦,你怎么回来了?”
云玦拉着云季的袖子道:“阿季,你收敛些吧,我听说,陛下这次真的动了要你出宫建府的念头。”
“我出宫,不正好遂了你的意?”云季冷着一张脸。
云玦泫然欲泣。
她把门推开,对云玦道,“你走。”
“阿季,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你也不念了么?”
云玦投进了她怀里,云季还是推开了他,“我让你走,是为了你好。”
云玦黯然离开,云季也呆立在原地。
云极殿书房
许觅的母亲许言,拉着大司农许翎,一起跪在陛下面前诉苦:“我们家女郎才过了武试,马上就要参军了。如今被毒打一顿,腿断了,眼残了,前途尽毁,可如何是好……”
于彦则更加夸张,直接抱着钟希将军的灵位进了宫,跪在御前哭诉道,“钟家的女人全都在外守关,家里没个主心骨,现在钟家孩子被人打了个半死,昏迷不醒,在下一介男子之身,也是束手无策。可怜了妻主为国捐躯,可怜了钟家满门武将,连家里人都护不住……”
陛下拧了眉,道,“各位都起来,小辈们打闹,手底下没个轻重的,孤一定惩罚三殿下,给大家一个交代。”
“崔缇,让周太医去钟家给女郎诊治,李太医擅长接骨,到许家给女郎治疗。”
云瑟顿了顿,道,“许家女郎伤好之后,授卫戍军骑督一职。钟家三女郎也到了年纪,授卫戍军校尉一职。”
云瑟又让崔缇从少府中拿些珠宝金银来,安抚钟家和许家。
好歹送走了两家之人,云瑟捏了捏眉心,少府令崔缇递上了太医令制好的安神香包,道,“陛下头疾可是又犯了。”
“头能不疼么?”云瑟接过了香包,声音低沉道,“呵,在青凤楼,为了个男子,大打出手。”
崔缇道,“大殿下还出面想帮助三殿下解决此事,结果被三殿下嘲讽了一番。后面,内史府就接到了许家报案,事情闹大了。”
云瑟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她那个大女儿云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罢了,她生的女儿还多,还可以慢慢挑选,挑一个合心意的。
云瑟按了按太阳穴,道,“把云季那个不成器的,叫过来。”
过了一刻钟,云季走进了书房,规规矩矩地行礼。
女皇云瑟坐在御座上,神色冷然:“云季,你可知错?”
云季跪了下来,声如洪钟,“儿臣知错,儿臣是一时冲动,手上没收住力道,才伤了人。”
云瑟厉声问,“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人?一个是许家的,一个是钟家的。文臣武将,你倒好,全都得罪了。”
云季低下了头。
“你既做错了事,便要受罚。”云瑟顿了顿,“静室思过半月。卫戍军那儿,先不用去了。”
云季咬了咬牙,道,“儿臣遵旨。”
“出拳时,先看清楚谁能打,谁不能打。”云瑟语气失望,“什么时候你才能像你大姐一样稳重?”
云瑟摆了摆手,“算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