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惊了。她怀里抱了个什么神仙?他可真是,料事如神。
钟奕没有在朝堂,居然也能推断出朝堂之事,已经大差不差了。
任栎的这波操作,让一些大商人也摸不着头脑,一些大商人跟着风卖出粮食,粮价又降了下来。
所以,到底干旱还是不干旱?囤粮还是不囤粮?这是个问题。
云秀轻哂,手里拿着金子,金子又不能当饭吃。
宫里
云瑟的头又疼了起来。在秋收之前,凌云城米价保持在高位,才好在秋收时,卖出去年陈米,收存今年的新米。
而现在,凌云城内的米价却提前降了下来。往年新米价格就要二十文一斗,一个搞不好,粮市司一进一出还得亏钱。
云瑟沉声问,“谁干的?”
崔缇低眉垂眼道,“一个叫任栎的丝帛商人。”崔缇顿了顿,“但,她是从大皇女府出来的。”
云瑟的神色猛然一凛,扬手就把手里的茶盏摔到了地上,道,“马上叫云秀进宫来,不务正业!”
崔缇道,“陛下息怒。”
云瑟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真是目光短浅。她不像我,也不像宣儿,到底像了谁?”
崔缇道,“许是像允王殿下。”
云瑟厌恶地皱了皱眉。
云秀被母皇派的宫侍急召进宫。
云极殿书房里,云秀行礼未完,就听母皇压着怒气道:“秀儿,你是云国大皇女,孤可有苛待过你,让你穷疯了去与民争利?”
“儿臣未曾做过此事。”
“那个任栎,打着大皇女府的名头在倒卖粮食。你敢说,任栎不是你府上的?”
“任栎是儿臣的门客,儿臣御下不严,无话可说。”云秀道,“但此事不是儿臣授意,儿臣只是让她去做丝帛生意。”
这个黑锅,她只得扛了。
正在这时,一个妖娆的半老徐郎走了进来,就是那个教习官。
系统道:【陛下的左膀右臂,青凤楼背后老板,情报官顾泽之。】
顾泽之道,“已经审过了,钟奕说,是任栎发现粮价异常自作主张。大殿下让任栎做丝帛生意,从没有提过倒卖粮食的事。”
一身天青色裙子的钟奕,被侍卫带进了云极殿书房。
云秀看着他身上完好没什么血迹,放下了心。
“宣儿?”云瑟猛地站了起来,从御座走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钟奕。
走得近些,才发现他们只是轮廓相似,气质不同,钟奕的五官精致,如同冰雪,文气里,还带着些柔弱之感。
她的宣儿是清冷但儒雅的。
钟奕神情镇定,姿态挺拔,任陛下打量。
云秀莫名地生出了不适,她能够挡住三皇女的视线,但此时,她却无法挡住母皇的视线。
顾泽之,他究竟为何要带钟奕来此。
云瑟良久才回过神来,摆手道,“你们回去,下不为例。”
陛下因为看到了钟奕,心神大乱,也忘了要处置任栎,只是让她们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