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外面的侍卫来禀报,“不好,柳公子逃跑了。”
顾泽之轻笑一声,“逃跑的戏码,他这半年来每个月都要演一次。”
“这次柳公子是真的逃跑了!”
云秀听闻,眉梢微挑,把荷包放在了桌上,道,“五十金换卖身契,顾楼主,这生意稳赚不赔。”
顾泽之看着云秀,没再说什么,翻出了柳衿的卖身契递给了她。
云秀微笑着接过木牍,“替我向顾太傅问好。”
顾泽之神色有些冷,“我已许久不回顾家了,带不了话。”
云秀也不再强行套近乎,微微颔首之后,离开青凤楼。
云秀走后,顾泽之立即进了宫。
顾泽之神色冷艳,疾步地走在宫中。
候在云极殿外的崔缇,引着顾泽之踏入了书房。
见来人是他,批阅竹简的云瑟放下毛笔,眉眼微抬,道,“你来了。”
顾泽之跪地行礼,对陛下禀报道:“启奏陛下,大殿下今日来了青凤楼,为花魁柳衿赎身。”
女皇面色不愉,言语中隐含责备,沉声道,“云秀如今越发行事荒唐了。”
顾泽之深知此刻需谨慎措辞,便接着道:“花魁柳衿已经不知所踪,大殿下仍执意用五十金,换走了卖身契。”
云瑟品茗的动作顿了顿,云秀这是要贿赂顾泽之?还是要借此贿赂她?
这般行事,越发小家子气了。
云瑟面上无喜无怒,问顾泽之,“柳衿不知所踪?竟连你也找不到么?”
顾泽之道:“启奏陛下,微臣查明,柳衿从云国消失,应当与间人组织有关。”
崔缇道:“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云瑟面色稍霁,“那就让大皇女去查明此事,将功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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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回了府之后,就一头钻进了书房里,忙着让系统给她调资料。顾泽之行事亦正亦邪,是个孤臣,只为陛下所用。
顾家诗书传家,太傅名叫顾修之,顾修之的母亲曾官至大司徒,现已致仕。
顾太傅的弟弟顾泽之,却是个叛逆男子。他不曾嫁人,也不是陛下的后宫。他在宫中领了个教习官的虚职,方便行走宫掖。
他与崔缇同为陛下近臣,关系冷淡,从未私下往来,这也符合顾泽之孤臣的性格。
看在顾太傅和云秀的师生之谊上,也许顾泽之会帮一帮她,也不一定。
云秀忙着事,已经把和钟奕的约定忘在了脑后。
钟奕左等右等不见人,等着等着就渐渐睡了过去。
云秀回到寝房时,见他留了一盏灯,已经睡下。
云秀脱下了外袍,还是去了榻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