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云谷外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河水从不周山上往山下淌,经过醒水涧。
从药云谷出来的学子们纷纷来到小河旁,同躁矢待了一个时辰,大家都迫不及待的出来清洗,呼吸新鲜空气。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见到最多屎的一天!”钱满愤愤的说道,他大步流星的跑到河边,挽起衣袖,将手伸到水里一顿猛洗。
“我也是!”易州捧起清水直接洗了把脸。
突然“噗通哗啦”一阵水声,水花四溅,溅到了俯身洗手的洛知吾和春瑶身上,她抬头看见陆山河已整个人倒在了河水里,正扑腾着努力站起来。
岸边的人发出阵阵笑声,朱华仲大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山河学友,你倒是洗洗干净呢,院律可规定了这院服不可染污秽。哈哈!”朱华仲身边跟着的几个学友笑的更大声了。
“有些过分了吧?”洛知吾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被溅到的水花。
朱华仲转过身,扬起脸几乎在用鼻孔看洛知吾,不屑的问道:“你谁呀?”
看热闹的易州见洛知吾开口了,连忙推了推还在洗脸的钱满,钱满见状叹了口气:“哎哟我的知吾小祖宗……”
他赶到洛知吾身边,帮她弹了弹裙摆上的水珠想要息事宁人:“知吾知吾,走吧走吧,我们回醒水涧把衣服擦干。”
“呵,识相赶紧走开,别让本公子扫兴。”朱华仲见钱满唯唯诺诺的,公子哥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此前在无心子那受的气正没处发泄。
洛知吾不理会春瑶和钱满的劝阻,走到了朱华仲的面前。
他见这姑娘竟然没有被喝止住,还迎头走上来,仔细一瞧才发现是此前与风肆有过节的人,也知是个不好惹之人。
“哟,原来是知吾学友,怎么?衣服溅湿?。”说着他转头对着站在河水里的陆山河说:“山河学友,你瞧你干的好事,把知吾学友的衣服都溅湿了,还不过来道歉……”
洛知吾不等他说完,迅速甩出一根长腰带,甩向陆山河牢牢的缠住了他的胳膊,在顺势将他扯上了岸。
陆山河双脚落在岸上的同时,朱华仲的裤子也落在了地上。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哄笑。
朱华仲听见笑声,不明所以,只感觉双腿一阵凉风,低头一下才发现不知哪个瞬间腰间的裤腰带被洛知吾抽走了,裤子便滑落了下来。
“你个臭丫头!”朱华仲气急败坏的想要出手,却被落地的裤子绊倒摔了个大马趴,沾了一身泥。
洛知吾笑着对陆山河说:“快把裤腰带还给华仲学友。”陆山河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洛知吾已转身要离开,她回头对发愣的他说道:“还不快走。”
陆山河才反应过来将腰带毕恭毕敬的放在了朱华仲的身边,连忙快步离开,留下趴在地上破口大骂的朱华仲。
钱满跟在洛知吾身边,一路叨念着:“你可不知道,那个风肆还算是个明着来的人,可这朱华仲可是出了名的小霸主,仗着他家的身份,在外可都是耀武扬威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看出来了。”洛知吾回。
“看出来你还不避一避?忍一忍算了。”
“我忍过了。”
“你什么时候忍过了?”
“从他对你们吆五喝六的时候,对易州动手推搡,还有方才把陆山河推向躁矢……”洛知吾一一说道。
朱华仲常常把朱火门少主的身份挂在嘴边,引来了几个小跟班,便总是对玄门之外的学友言语或行为上的欺辱,极其放肆。
“原来你都看到了。”钱满道,平日里他们都绕着朱华仲,省的被他逮着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