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无虚子回。
“那日若不是你们天星院的学子,以身阻挡讹火,我们再坐的几位,恐怕都已葬身于平安村。”众掌门点点头。
他接着说:“故我等都十分好奇,这学子为何能以自身体魄,阻挡讹火,还将难以制服的毕方打到灰飞烟灭,她究竟是何来历。”
“这洛知吾非玄门之人,无父无母无门无派,受静延山人引荐,才来到我天星院求学。来此之前灵力低微,术法也不济。这次她能以身挡讹火,确实我们也觉得惊讶。”
“这……”白颂对此回应,并未解答他们的疑惑。
“再者,洛知吾回来便昏厥了数日,得无心子救治,才醒过来。也是被讹火伤及身体,现也还处于修养中。”
朱凡文站出来说道:“院尊,我倒觉得这个学子,得好生查查底细。这天星院还有我们的孩子,我朱某人可不想我的儿女与这来路不明不清不楚之人共同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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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掌门也纷纷赞同。
“我天星院创立以来,培育的学子成百上千,对招学也是一向从严,诸位可放心。院内院律森严,管束得当,定不会出现差错。”
朱凡文听罢,继续说道:“当然,我们定是信得过天星院的,只是此人事关我们儿女之事,不如将洛知吾交于我,让我好好审查一番。”
朱凡文向来为人性烈如火,锋芒逼人,处事手段毒辣。
朱火门管辖范围里的犯人,在他手里都熬不过一日,便都招认。更别说是斩杀妖兽,铲除邪祟,都极为凶残。
无虚子自然是不愿学子交于他之手,便再次说道:“修玄之人,以圣贤自待,不可小视自己,也不可妄薄他人。纵使有学子无门第身份背景,但一心修玄问道,为人坦荡勇敢,也必定是良才。再者,你们方才也说,若不是她舍身相救,恐怕大家也不能站于此处,来批判学子的身份。不是吗?”
朱凡文不悦道:“无虚子先生言之过极,我这当然不是要以背景身份来视人。无虚子这番话,岂不是将我们置于不仁不义之地?”
白颂打圆场道:“朱掌门莫要着急。”
朱凡文还想说什么,白颂抬抬手示意他不要起冲突。
他缓缓说道:“不过,无虚子先生可有想过,若有朝一日她再次使出灭毕方的力量,是助人还是伤人,先生有何把握?”
无虚子笑道:“顺其自然而为之。”
众人不解,白颂只好笑笑,给众人找个台阶,便说道:“既然如此,各位掌门,此次来不周山之事,无虚子先生已给了解决办法,那我们应尽快返平安村去处理。”
朱凡文不悦:“白掌门,那这……”
白颂不回应他想说的洛知吾之事,只回应:“若有更好的方法来度化怨灵,我们应该一试。这学子如先生所言,自有定数。”
说罢向无虚子点点头,再转头看着大家说:“各位掌门,我们可先行下山。”
其他人见白颂话已至此,也只好点头答应。
出了不周山结界,朱凡文问:“白掌门为何总是阻止我说话,你这客客气气的哪里能将那个学生给要出来。”
白颂见他和其他掌门都有不解,便说:“朱掌门还是如此心急。这天星院执意要保洛知吾,也给了法器相助,若我们还是强行,岂不是显得你我太过偏颇,若惊动了其他门派,这事就越发复杂。”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平安村吧,把余下的事处理好。”
“那个学子呢?”
白颂说:“不急于一时,大周试之后,这个洛知吾必定是要离开不周山的。”
其他人才恍然大悟理解了白颂之话。
而另一处,学室里,洛知吾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见身旁的春瑶正认真的听学,坐在不远处的白楚城也时不时也转头看春瑶。
洛知吾左手托腮看着他俩,不禁想起萍姨去世之前对她说的话:“阿瑶当你是亲姐姐,你一定要护好阿瑶…”
洛知吾鼻子突然酸了一阵,心想:若有多一人护着阿瑶,萍姨定能很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