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见你,反倒觉得你好像没那么忧愁了。”
“可你却看起来忧愁了不少,需不需要白师兄来开解开解?”
“我还好,就是变数太多,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人生嘛,世事无常,好好活着。”
白楚慕揉揉她的头发说道:“时隔三月,怎么变得如此丧气,可不像我认识的洛知吾哦。”
她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白楚慕又说道:“不必在乎大周试的名仕榜,你看我,当年的榜首,不也落得如此。”
“那你甘心吗?你本应是继任人。”洛知吾问道。
白楚慕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在年少无助之时被迫离开家,独自过了这么些年。三个月前在大周试的观赛场上,看见他们其乐融融一家人时,我便觉得那是我永远回不去的地方了。”
洛知吾看着他,当年的他应该也是同自己一般年纪,遭到至亲的怀疑和审判,最后遗弃,送至炁回峰随云阳真人修行,无事不得入白金门。
白楚慕拍拍她的肩膀,打趣道:“你不必为我感伤,好歹,我没有性命之忧。”
“难不成是如今我的处境比你更惨,才让你的忧愁化解不少?”洛知吾问道。
白楚慕大笑起来,洛知吾送了他一个白眼,说道:“也好,我这步田地还能让人开怀大笑,就当我在积德吧。”
不久,她便说道:“酒送到了,我要走了。”
“就要走?你要去哪?”白楚慕不舍地问道。
“明日就除夕了,我得赶回去找我哥哥和如意姐。”
“是啊,除夕理应与家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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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师兄……”她又觉得不妥,现在已不是天星院学生,便称呼道:“白大哥,除夕你都不回白金门吗?”
他摇摇头,凄笑道:“我哪里回得去。走吧,我送你下山。”
“不用了。”
“积雪深,行路不易,你又不会御剑,让你一个小姑娘深一脚浅一脚的,我才不放心。你跟在我身后便是。”
二人一前一后,在积雪山路上边走边说着话,一路往山下而去。
只是这次道别,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原来白楚慕竟一直生活在炁回峰。”青墨苏感慨道。
洛知吾点点头,“难以置信的是,白颂竟然听信无算子的说辞,说白家星宿降煞,落于长子之星。恰好白大哥幼时母亲病逝,白颂也常年犯头痛症,便咬定是白大哥命带白虎煞,克母伤父,便把他送至炁回峰修行,无召不得回白金门。”
“无算子当年的相卜之术确实声名远扬,特别是凶煞之昭,他们都宁可信其有。”
“那他对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长子,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算了,除了白大哥,白金门的那些人,不值一提。”洛知吾冷哼道。
“怪不得当日审完陆山河,白楚城急急要走,应是白楚慕回到白金门,令白夫人乱了阵脚。”他说道。
洛知吾点点头,眯着眼看他,笑道:“这些细枝末节,怎么总能被你看穿。”
“你把白楚慕安排进白金门,就是是为了查春瑶的死因?”
“她的死因,在我找到巧巧时,她就已经告诉我了,我现在不过是要为阿瑶报仇而已。”
青墨苏上前牵起她的手,看着她认真地说道:“那我可以做些什么?”
“你是青木门的副掌事,代表着青木门,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插手。”
过了会,她又说道:“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青墨苏抿了抿唇,将一些话咽下,也咽下那些池鱼之虑。
“你陪我这一路,给了我很多行事之便,这些就够了。”